她问:“对方是怎样人?”
这个问题让连诀脸上出现霎那空白。
他微微凝起眉,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有关沈庭未画面。
他有些呆睡相,像是没打算让人听清楚低低轻轻嗓音,想不通事情时皱起眉头,总是对些幼稚东西情有独钟癖好,以及常常做出有些愚蠢事。
但脑海里最后画面却定格在那天中午别墅,充沛阳光,火上滚起汤,电视剧里台词,和那双在袅袅热气中弯起来眼睛。
刘医生送到嘴边牛排顿在空中,愣愣:“收养?”
“嗯。”连诀说,“前公司资助个病人去世,收养那个孩子。”
刘医生对于他错误解读自己建议,有片刻失语。
她若有所思地看连诀会儿,依据他再次找到自己这个行为,猜测道:“效果不好?”
“……是。”
有事下午再来……”话说到半,她抬起来目光越过办公室玻璃门,望到个熟悉身影,眼中闪过抹意外神色,赶紧叫住助理,“等下。”
她把餐盒收好丢进垃圾桶,起身走出办公室,对等在前台男人笑笑:“好久不见。”
对方礼貌地对她点下头:“刘医生。”
“请吃个饭吧。”刘医生说,“这次就不收你钱。”
就餐地点就近选在诊所楼下西餐厅,刘医生将块西冷牛排放进嘴里,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男人,说:“要是没记错话,你已经有两年没有到这里来。”
连诀沉默许久,艰难地从这个场景中提取出个恰当词汇,语气带着几
“嗯……”刘医生对他这个回答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问,“这次是遇到什问题?”
连诀平静地看她眼,说:“结婚。”
刘医生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写满诧异,紧接着皱皱眉,试探性地问他:“也是因为跟你说……”
连诀摇摇头,说:“不是。”
刘医生看着他,过很久才开口,道:“是好事。”
她仍然清晰地记得眼前这个男人第次到她这里来情景,当时她心理诊所还开在二环个不起眼写字楼,那时男人也还只是个背著书包少年。
她之所以记忆深刻,除少年眼看上去清秀端正相貌,还有他推门进来,径直对她说那句:“需要心理干预。”他没有像很多患者来时那样,让医生判断他是否有什问题,而是直截当地告诉医生,需要治疗。
她诊所只有个简陋诊室,少年就陆陆续续地在她诊室里接受将近十年心理治疗,直从他读书到工作,后来少年长成男人。也许是由于工作缘故,也或者是已经不需要她,过来次数愈发减少,直到她换新址,这个男人几乎没再来过。
刘医生仍记得最后次见面时对他说过话,便问他:“之前建议,你有尝试过去做吗?”
连诀说“有”,顿顿,对她说:“收养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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