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教师职称确定或提升,但对楚雁潮却展开争论。
多数委员认为:楚雁潮作为严教授助教,年来工作成绩极为突出。实际上,在严教授健康状况极差、根本不能授课情况下,他完全独立地讲授英语课程,表现出出色才干,并且具有很大潜力。在英语教学和对中国文学、外国文学研究、讲述中,都有独到见解。他已经完全具备提升为讲师条件。
但是,这些毕竟都是第二位,必须隶属于“合乎本规定第三条要求”前提下。当然也没有人认为楚雁潮反对党领导和“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但“历史清楚”这条旦被郑晓京十分显眼地提出来,就谁也说不清楚。况且还有“思想作风好”,他够不够,可以讨论嘛……
少数压倒多数,结果楚雁潮提升未获通过。他将继续以“助教”身份做讲师工作而实际上必须完全顶替严教授。
楚雁潮本人是没有资格听会,等他知道这个结果,命运已经被决定。他感到蒙受次无法容忍侮辱!不是因为那点儿和工资待遇差别,而是“名”,他和许多知识分子样,不可能不十分珍重自己“名”。既然没有做讲师资格,为什还要独立授课?不能另请高明吗?但是,他想到恩师严教授,满腔怒气却又不能发作。严教授也是校务委员,虽因病未能出席,但会议决定也“代表”他。严教授是他最尊敬老师,他是严教授最喜爱学生。两年前,他毕业时候,外文出版社点名来要,严教授犹豫再三,尽管认为外文出版社是个非常理想去向,还是建议他留在母校,先帮老师几年,因为北大师资缺乏,严教授需要个得力助手。他听从老师挽留。他知道,严教授这样做完全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学生,未来学生。他决心继承老师风范,在教学园地上躬耕下去。他帮助老师甚至顶替老师做多少事情,都是应该。现在,他难道能够怒之下推掉这切吗?
他默默地接受校委会决定,没有向任何人申诉。即使申诉,也没有任何意义。他知道造成这个结果原因是什……
12月30日,星期六。
雪还在下。严冬总要过去吧?1962年春天已经遥遥在望。窗外那漫天飞舞雪花,令人向往阳春三月那拂着窗帘、撩人思绪柳絮。
新月在医院里住得太久。同室那两位病友先后都出院,现在只剩下她自己。她应该感谢这囚室似病房,这里比她西厢房温暖,整整个冬季,她没有再被风寒侵袭,关节疼痛、胸闷气短、咳嗽等等症状渐渐消失,抗“O”、血沉、心电图、X光……系列检查,她从卢大夫那儿得到答案都是慈祥微笑,她觉得自己在好起来。家里亲人经常轮流来看她,她询问家里情形,他们总说,挺好,挺好,好像家里什事儿也没有,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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