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断他们,说:“要说新月有点儿什能耐,那也是老师教!难为楚老师这关心她,耽误这多工夫,教她念书,趟趟地来看她,叫们该怎感谢您呢?”
楚雁潮忙说:“韩伯母,这都是该做,是她老师,又不是外人……”
“话是这说,可们还是过意不去啊!”韩太太微笑着说,“要是新月还在学校里头上学,那让老师受累倒也值当,可是现如今,唉!这孩子也是命里该着,得这样儿病,看起来,年半载,三年二年也不是个头儿,眼瞅着这学也上不成,往后,在家里念书、累脑子,还有什用啊?还不是让老师白搭工夫?依说呀,就叫她自个儿好好儿地养着吧,楚老师那忙,公家事当紧,就甭老来看她!”
韩子奇皱起眉头。妻子话虽然不无道理,但却深深地刺伤他心,刚才那点儿好兴致像阵风似吹跑!“要是没有这点儿望兴,她怎能安心养病呢?”
“就是啊,”楚雁潮忧郁地望着韩太太说,“您知道,这本书给她战胜疾病勇气,们很快就可以完成,是希望……”
“您当然是希望她好!”韩太太接过这个话茬儿,心说这个人怎点不透啊?非得让把话说明吗?那就别怪不客气!心里这想,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她能帮您什忙啊?您事儿,可别让她给耽误喽!再者说呢,新月毕竟是个女孩子,虽说在老家儿眼里还小呢,可也是奔二十人,大姑娘,楚老师又那年轻,跟个休学学生走得太近,怕你们学校里会有什议论,要是损您名誉,又说不清、道不明,多叫们对不住您?……”
楚雁潮愣,这才是韩太太今天要说事儿!
韩子奇没想到妻子会说出这种话,他越听越不对味儿,几次使眼色,无奈韩太太装做没看见,她心里想说话,谁也堵不回去!韩子奇不得不打断她,面有愠色地说:“啧,啧,你怎能想到那儿去?太无礼!人家楚老师……”他为妻子失言而深感不安,尴尬地对楚雁潮说:“楚老师,她这个人没有文化,被新月病弄得头昏脑胀,爱女心切,急不择言,冒犯之处,还请您不要介意!”
“你们都是有文化人,比这不识字人明白人情事理!”韩太太微笑着说,“也知道楚老师决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及早提个醒儿,这样儿,两头儿都好;免得果真生出什闲话来,那可就不好!”
楚雁潮静静地听着她再表白,这意思已经全听懂。韩伯母好眼力,她看出来!怎办?是否认这切,欺骗他们,也欺骗自己?还是向他们公开?他想到新月,如果隐瞒他和新月之间光明正大爱情,那是对新月侮辱!片刻沉默之后,楚雁潮选择后者:“韩伯母,完全理解您好意!不错,珍惜自己名誉,也同样珍惜新月名誉;是她老师,也是她朋友,任何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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