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
回事儿，”韩太太闻声从里面迎
出来，“今儿个呀，
让她嫂子陪她上医院复查去，这不是又够
个月嘛！”
“复查？复查应该上午去嘛，跟她说好
，后天上午陪她去……”楚雁潮说。
“下午看病人少，大夫检查得仔细！”韩太太微笑着说，“她嫂子心细，也有文化，让她陪着去放心；楚老师，就不麻烦您，老是耽误您工夫，们当老家儿心里也不落忍！”
“韩伯母，您不必这客气，”楚雁潮心里惦记着新月，就要转身告辞，“那……这就到医院去！”
“不用，”韩太太却执意挽留他，“您到里边儿坐坐，喝点儿水，还有话要跟您说呢！”
之际，为中国**党人在政治斗争中提供思想武器，敲响长鸣警钟……
《故事新编》翻译工作还在继续，两个人反复讨论、修改，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部稿子，断断续续已经拖两年，楚雁潮并不愿意拖啊，繁忙工作，各种各样干扰，新月病，占去他绝大部分业余时间，他不得不次次地中断译文，次次地推迟交稿日期。现在，不能再拖，不是因为出版社催得太紧，而是为新月！早在他这部稿子刚刚开始时候，新月就那热切地关注着，后来躺在病床上还直记挂着，她对这项事业爱得那深，这“第个读者”又给楚雁潮多少力量！现在，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新月未来命运是什，但他要改变她命运，给她爱，给她事业乐趣！他要和新月共同完成这部译著，署上两个人名字！他在争分夺秒，希望这本书尽早交稿，尽早出版，他想象着，当崭新、散发着油墨清香精装书送到新月手里，她会得到多大快乐！这将标志着，命运没有抛弃她，事业没有抛弃她，其乐无穷译著生涯，就从这本书开始！以后路还长着呢，他固执地坚信，只要有他在，他和她并肩走在这条路上，新月就决不会倒下去！
韩太太眼看着新月脸色天天地变好，好长时间没再犯病，让家里人也觉着踏实。但是，楚雁潮频频到来却使她总觉得心里不安，次次地埋怨姑妈：“您怎不拦住他啊？”
姑妈却为难地说：“……怎好意思啊？人家好意来看新月，大老远地来，这个人，不会得罪人……”
“就会得罪人？”韩太太心里不悦，暗暗感叹：个人要是太能，别人就都往后出溜，让你个人能；别人唱红脸儿，让你个人唱白脸儿！谁受得罪人啊？可是这个楚老师，早晚也是个得罪，有什法儿呢？
楚
这天，楚雁潮下三年级英语课，匆匆吃午饭，又赶到“博雅”宅。
“噢，楚老师？”姑妈像往常样给他开门，却说：“今儿不巧，新月出去……”
“出去？”楚雁潮感到很意外，“到哪儿去？是不是病情又有什反复？”
穆斯林葬礼
第十二章月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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