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没说什,”陈淑彦说,她想起那天晚上天星反常情绪,反复地说“苦”啊“苦”,让人也听不明白,显然不宜如实告诉新月,就收住嘴,随便扯开去,“他说你从小又聪明,又可爱,是父母掌上明珠……”
“咳,你们说这些干什?”
“那你说,们还能说些什呢?”
“说说你们之间……爱情呀!”新月压低声音说。如果不是只当着知心女友面儿,而且屋里没开着灯,那个词儿她是羞于出口。
“爱情?”陈淑彦喃喃地说。如果开着灯,新月定会看到她脸是红,“长这大,还没有人跟谈过……爱情,你倒是跟说说,到底什是爱情啊?”
陈淑彦脸红,低下头,她现在还叫不出来。
大家都忘外间屋里还站着个“徐庶进曹营”天星,这时他扭头就往外走,红着脸,耷拉着脑袋,丢过来句话:“刚出院,扯什淡!”
西厢房里这娘儿几个,忍不住全笑!
当天晚上,陈淑彦就跟新月住在西厢房。
新月吃过药,两人就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点儿,比们这两个不认字儿老太太强!”
“这太好,”新月拉着陈淑彦手,“妈想得真周到,就愿意让淑彦陪着!”
“淑彦今儿就甭走,这就做饭去,给新月换换胃口,在医院老吃不搁盐东西,哪儿成啊?”姑妈又要开始奔忙,说着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姑妈,”陈淑彦叫住她说,“现在您还得少搁盐,大夫嘱咐……”
韩太太笑着说:“瞧瞧,说话儿真跟个护士似!”
“……也说不清楚。”新月轻声说。确,让个少女对她缺乏亲身经历人生大事下个明确定义,是困难。“大概,就是两个人有共同爱好、共同追求,相互解,相互信任,相
“哎,淑彦,你跟哥谈得怎样?”
“谈……谈什呀?”
“谈你们俩事儿呀!”
“没……没谈过,跟他总共没说过几句话,谈都是你事儿。今天去办出院手续,他把药、收据都递给,说:”拿着!‘就接过来。他说:“走吧!’就跟着他走。”陈淑彦平静地回忆着,她和天星之间,似乎也仅此而已。“在观察室守着你时候,说也都是你……”
“说什?”新月问。她还从没听过哥哥谈论她,哥哥是个内向人,什话都不说,可他心里什都有数。新月很想知道自己在哥哥心中到底是什形象。
“定当好这个护士,”陈淑彦说,“伯母,您就放心地把她交给吧!”
“交给你,”韩太太答应得很痛快,“老,什事儿都管不好,真想把整个家都交给你!”
“伯母,您……”陈淑彦自然听得出这话意思。
“那就别再‘伯母’、‘伯母’地叫,还不改改口?”姑妈笑着说。
新月会意地笑,拉着陈淑彦手说:“快,快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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