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潮却没有说话。郑晓京今天谈话,开头是那宏大,落到实处却又这细琐,使他感到无味。他想起自己在学生时期,班上男同学在宿舍里也有过类似话题,他当然是不参加,觉得把女同学作为‘花儿’比来比去,有失对人家尊重。现在,他学生也会这套,可见二十岁左右男孩子很容易对这类问题产生兴趣
宗教信徒都坚定地相信那样:如果能够忍受超乎常人所忍受艰难困苦,距离自己所追求终极目标就更进步。
“形势很严峻啊!”她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那神情确有几分大政治家味道,“们所面临不仅仅是自然灾害,更重要是和赫鲁晓夫同志原则分歧……”
楚雁潮大大吃惊!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听到任何人敢于对苏联领导人说出任何不恭之辞。在中国人心目中,赫鲁晓夫和列宁、斯大林样神圣,这本来是顺理成章、勿庸置疑,怎突然有“原则分歧”?他无法掩饰自己惊异,茫然地望着这位年轻“布尔什维克”。郑晓京是学生当中为数极少党员之,她说这种话恐怕不是个人创造,也许党里面传达什新精神?也许她从父母那儿获得某种信息?
郑晓京却没有再说下去,“哦,这点,您知道就行,不需要向更多同志……”她突然打住,留下个意味深长间歇。
楚雁潮不知道她为什要向他泄露这不可向凡人所道天机,并且又似露不露、欲言又止。是奉使命向担任班主任楚雁潮“下点毛毛雨”呢,还是她自己也仅仅知道“这点”又忍不住炫耀呢?但是,他不能向她询问,她那严峻语气和神情都在告诉他:作为名党外群众,这已经是对你信任和礼遇,你好好儿听着,没错儿!
“总看来,们班上情况还比较好,”郑晓京在椅子上挪动下,改变刚才直板板身姿,语气也柔和些,把话题从国际**主义运动拉回到她所在那个小集体,“连资产阶级家庭出身谢秋思、地主家庭出身白守礼,都没有发现什原则性不满言论,他们对政治问题都很谨慎,但对学习抓得很紧……”
“这就好,”楚雁潮也不知不觉谨慎地说,“同学们都是不到二十岁青年,思想还是很单纯,看大家都很懂得用功……”
“但是也出现些问题……”
“什问题?”
“男同学当中,有些不健康情绪,”郑晓京表情又变得很严肃,甚至有些忧虑,“他们背后随便议论女同学,起外号,打分儿,谁最漂亮,可以打五分啦,谁‘形象困难’,只能打三分啦,甚至把谢秋思和韩新月两个人进行‘竞选’,说什:韩新月美是天然,谢秋思美是打扮出来。个像清高淡雅、尘不染白荷花;个像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红牡丹。虽然都是名花,但两相比较,牡丹就显得俗……老师,您听听这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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