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又对令她恐惧之人产生某种依恋,魏明磊能感受到这点,这也许已经成她习惯,他为自己感到羞耻,同时也觉得不虚此行。
魏明磊从信堆最底下抽出封信,这封信角略有破损,不过用白纸补上。他从桌上烟灰缸里拿起火柴,仔细地把红蜡烤软,然后轻轻打开这封信。根绳子游出来,大概米多长,在茶几上爬行,这是根普通麻绳,唯特殊之处是它是崭新,如果再过些时候,它就跟其他麻绳模样。高红指着麻绳笑说,绳子。绳子说,怎这热?高红说,因为这是南方啊。绳子说,洗把脸。说着它钻进高红酒杯,把头浸湿,然后爬到冰箱旁边,撬开冰箱门,兀自吹着冷气。高红说,它还挺可爱。绳子说,你说什?高红说,说,你还挺性感。绳子突然绷直下说,现在呢?高红说,你变态。魏明磊说,你忘不少东西呀。高红说,你闭嘴,你他妈给把嘴闭上。绳子说,现在好,大家都把话说开,嗯?高红说,还没说完,撒泡尿都能淹死你,你信不信?魏明磊点点头,也许是表示相信,也许是表明无计可施。绳子说,为什要到南方来呢?太热,挨不住。高红说,你就是只臭虫,什也不是,你靠吸血,是不是?你事无成,这个世界好处你知道几样?你以为你是这世界分子,傻逼,你以为你有自己平静生活,自给自足,其实你就是住在下水道里老鼠!魏明磊没有说话,高红嘴唇飞快地动着,好像有人在用筷子搅着她舌头,绳子说,对不起啊,实在挨不住。说完,它迅速顺着高红腿爬上来,缠上她脖子,高红还想说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她拼命想把手指伸进脖子和绳子之间,绳子冰凉,没有给她任何缝隙。死之前她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伤腿伸出来,绷带都要崩开,似乎伤骨在这瞬间愈合,随后她好像突然认出自己将要去世界,眼睑缓缓落下来,把切都挡住。绳子拖着她尸体钻进信封,她忘记吗?她和样,只是封信而已啊,进去之前绳子说。
魏明磊没有回答,高红让他闭嘴。他从包里拿出透明胶条,把信口封住,然后把所有信装回背包,戴上准备好鸭舌帽,从房间走出去。天微亮,清洁工人已经站在路中央,用抹布抹着防护栏。背包似乎沉点,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心理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尽力,他对自己说,这并没有效果,还是老样子,自己,自,己。和所有人样,他厌弃自己工作,同时也需要它填充自己生命。他抬手打辆出租车,这个司机非常安静,句话也不跟他说,老是这样,他心想,要是跟来时司机换下就好,他把背包放在大腿上,双眼看着前方,天空点点明亮起来,好像信封挨近火焰。他在心里默念着那封信,这是他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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