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他拿出份山本真司作品列表,大概有两页纸,上面按照时间顺序明确标记老山本作品现存拷贝所在地。有在电影公司,有在艺术馆作为馆藏,也有些在类似于们电影资料馆中。山本真司示意先不要研究这两页纸,他用手把纸推远点,然后问们通常是何种比例分账,孙馆长答说是五五分,山本说他想拿到八,同时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个八数字。孙馆长表示比较为难,放映场地和人工都是成本,还要交税,另外这还是首次在中国放映山本电影,意义大于金钱,孙馆长也暗示,他过去也拿过其他日本导演拷贝到资料馆放映,都是按照五五分账,已是约定俗成规范。山本真司点点头,说,比他们更好。孙馆长礼貌地笑笑,没说什。山本真司说,美国人已经达成共识,比他们更伟大。他把拇指食指中指汇拢举起来说,七。孙馆长看眼,然后说,山本先生,个人非常喜欢你电影,这点上没有跟很多人达成共识。那就自私点,破坏下规矩,六吧。山本真司浮过种不情愿但又得意表情,他随后显露出耄耋老人坦率,说,六就六吧,至少比五好。请你们吃点这个太阳饼,是个台湾朋友寄给,如果他们不阻拦,可以吃下二十个。请给们上点清酒。保姆得到小山本首肯之后,拿三壶清酒上来。
山本迅速地喝下壶,因为不善于喝酒,而且从医学上来说,下午喝酒对身体伤害很大,就把自己多半壶给他,山本边喝酒,边用右手旋动着自己戒指,好像可以增强他饮酒快感样。小山本有事先与们告辞,走前他认真地与们握手,希望们有机会再来,然后叮嘱保姆不要让老山本喝得太多吃得太饱。他走时向老山本鞠躬,老山本嚅动着嘴唇,看也没看他眼。过会他说,你们从哪来?孙馆长说,们从北京来。老山本说,秋天时候北京在落叶之中。当年曾在日记里写过。北京城墙非常碍事,但是非常美。这个年轻人,你直没有说话,你会日语吗?说,会点。他说,你是北京人吗?说,不是,来自个东北小城。他说,你会死在北京吗?想想,主要在想日语“选择”怎说,孙馆长说,你想说什?可以代劳。说,如果可以选择,不想死在北京。孙馆长代翻译完毕,老山本点点头说,是啊是啊。差点死在北京,被人打枪。站在个大学操场上正在讲话,颗子弹打在脖子上,那是次相当远射击,是个相当不错枪手。子弹出自把韦伯利左轮手枪,第次世界大战英军用枪,旦射程超出五十米,精确度降低很多。真是个优异枪手啊。可以再喝点你酒吗?十分感谢。他逃走,活下来,们都是失败者啊。
斜阳日照从落地窗进来些,试探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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