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羊群出圈以前,陈阵和杨克起给小狼动手术。两人先把小狼喂饱哄高兴以后,杨克双手捧住小狼后脑勺,再用两个大拇指从腮帮子两边掐开狼嘴,小狼并不反感,它对这两个人经常性恶作剧举动早已习惯,也认为这是很好玩事情。两人把狼口腔对着太阳仔细观察:狼牙呈微微透明状,可以看到狼牙里面牙髓管。幸好,狼牙牙髓管只有狼牙半长,只要夹掉狼牙牙尖,可以不伤到牙髓,小狼也不会感到疼。这样就可以保全小狼四根狼牙,也许不久,小狼能重新磨出锋利牙尖来。
陈阵先让小狼闻闻老虎钳,并让它抱着钳子玩会儿。等小狼对钳子放松警惕,杨克掐着狼嘴,陈阵小心翼翼又极其迅速地,咔嚓咔嚓夹断四根狼牙牙尖,大约去掉整个狼牙四分之,就像用老虎钳子剪夹螺丝尾巴那样。两人原以为“狼口钳牙”定类似“虎口拔牙”,并做好捆绑搏斗,
伤人”,小狼真是命在旦夕。陈阵上马,忘记对伤口担心,路上拍着自己脑袋,真想让脑子多分泌出些脑汁来,想出保住小狼办法。
回到家,陈阵就听到杨克和高建中正在为如何处置这条开始咬人小狼争论不休。高建中嚷嚷说:好个小狼,连陈阵都敢咬,那它谁还不敢咬啊!必须打死!以后它要是再咬人怎办?等咱们搬到秋季草场,各组相隔四五十、六七十里,打不上针,人被毒牙感染,狂狼病可比狂犬病厉害,那可是真要闹出人命来!
杨克低声说:担心场部往后再不会给陈阵和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那稀罕,是防狼或狗意外伤人用,哪能给养狼人用呢?意见是……看只能赶紧放生,再晚,大队就会派人来打死小狼。
高建中说:狼咬人,你还想放它,你真比东郭还东郭,没那便宜事!
此刻陈阵反倒忽然清醒起来。他咬牙说:已经想好,不能打死,也不能放。如果打死小狼,那就真白白地被狼咬,这多日子心血也全白费;如果放,很可能放不生,还会把它放死。小狼即使能安全回到狼群,头狼们会把小狼当做“外来户”,或者是“狼*”看待,小狼还能活得吗?
哪怎办?杨克愁云满面。
陈阵说:现在唯办法,就是给小狼动牙科手术,用老虎钳把它狼牙牙尖剪掉。狼牙厉害就厉害在锋利上,如果去掉狼牙刀刃,“钝刀子”咬人就见不血,也就用不着打针……咱们以后喂狼,就把肉切成小块。
杨克摇头说:这办法倒是管用,可是你也等于杀它。没有锋利狼牙狼,它以后还能在草原上活命吗?
陈阵垂下头说:也没有别办法。反正不赞成被狼咬口,就因噎废食,半途而废。那狼牙尖儿兴许以后还会长出来呢?还是避其锋芒吧。
高建中挖苦道:敢虎口拔牙?非得让狼再咬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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