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上前把抱住小狼脖子,紧紧地夹在怀里。可小狼仍发狠挣扎,继续狼眼倒竖,喷射“毒箭”,龇牙咆哮。
陈阵喝住黄黄和二郎,两条大狗总算暂停攻击,小狼才停止挣扎。他松开手,小狼抖抖身体,退到离陈阵两步距离,继续用野狼般毒辣目光瞪着陈阵,背上鬃毛也丝毫没有倒伏意思。陈阵又气又怕,气吁吁地对小狼说:小狼,小狼,你瞎眼啦?你敢咬?
小狼听到熟悉声音,才慢慢从火山爆发般野性和兽性疯狂中醒过来。它歪着脑袋再次打量面前人,好像慢慢认出陈阵。可是,小狼眼中绝无任何抱歉意思。
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流到布鞋里去。陈阵急忙站起来,把马棒深深地插进个鼠洞,又将铁链末端铁环套在这个临时木桩上。他怕小狼见血起邪念,便走出几步,背转身,坐在地上脱鞋卷裤。小腿肚子侧面有四个小洞,洞洞见血,幸好劳动布布料像薄帆布那般厚实坚韧,阻挡部分狼牙力度,伤口还不太深。陈阵急忙采用草原牧民治伤土法,用力撸腿挤血,让体内干净血流出来冲洗毒伤,挤出大约半针管血以后,才撕下条衬衫布,将伤口包好扎紧。
陈阵重又站起身,牵着铁链把小狼头拉向蒙古包,指指蒙古包炊烟,大声说:小狼,小狼,开饭喽,喝水喽。这是陈阵和杨克摸索出来,每次结束放风遛狼后能让小狼回家唯有效方法。小狼听到开饭喝水,舌头尖上马上滴出口水,立刻将刚才发生事情忘得干二净,头也不回地拽着陈阵往家跑。到家,小狼直奔它食盆,热切地等待开饭添水。陈阵把铁环套在木桩上,扣好桩子头上别子,然后把獭子脖颈递给小狼,又给小狼舀大半盆清水。小狼渴坏,它先不去啃骨头,而是头扎进水盆,口气把半盆水喝半。每次放风后为能把小狼领回来,必须天不给它喝水,在遛狼时等它跑得“满嘴大汗”,又渴又饿时候,只要提到水,它就会乖乖地拽着人跑回家。
陈阵进包换药,高建中见到狼牙伤口就吓得逼着陈阵去打针。陈阵也不敢侥幸,急忙骑马跑到第三牧业组知青包,求赤脚医生小彭给他打针狂犬疫苗、上药扎绷带,并求他千万不要把小狼咬人事情告诉别人。交换条件是不追究小彭借丢《西行漫记》书责任,而且还要再借他《拿破仑传》和《高老头》,小彭这才算勉强答应下来,边嘟哝说:每次去场部,卫生院就只给三四支狂犬疫苗,民工被牧民狗咬,已经用两支,大热天,又得跑趟场部。陈阵连连说好话,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说是什,他满脑子想是如何保住小狼。小狼终于咬伤人——草原规矩极严厉,狗咬伤羊就得被立即处死,咬伤人就更得现场打死,那小狼咬伤人,当然就没有丝通融余地。养狼本属大逆不道,如今又“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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