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哪能吃带来
肉干呢。包顺贵高兴地连连点头称是。巴图带上两个猎手和所有大狗向南山奔去。巴勒和二郎认识这片打过黄羊猎场，猎性十足地冲在前面。
杨克最惦念湖中天鹅，不得不把跟巴图去打猎机会忍痛割舍，而留在营地高坡上远远眺望天鹅湖。为
看天鹅湖里天鹅，他缠包顺贵和毕利格老人足足两天，
定要在大队人马畜群开进新草场之前捷足先登，才总算得到这个充分欣赏边境处女天鹅湖美景机会。
此刻，他觉得天鹅湖比陈阵向他描述还要美。陈阵没有到小河东边来，这里地势高，可以越过密密绿苇，将天鹅湖尽收眼底。他坐在草坡上，掏出望远镜，看得气都透不过来。他正独自人沉浸在宁静遐思中，阵马蹄声从他身后传来。
包顺贵兴冲冲地对他喊道：嗨，你也在琢磨天鹅那？走，咱俩上泡子边去打只天鹅来解解馋。这儿牧民不吃飞禽，连鸡都不会吃。
叫他们去，谁也不去。他们不吃，咱俩吃。杨克回头，看见包顺贵正摆弄着手中那杆半自动步枪。
杨克差点儿吓破胆，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说：天鹅可……可是名贵珍稀动物，千……千万不能杀！求求您。从小就爱看芭蕾舞《天鹅湖》，三年困难时期，为看苏联对年轻功勋演员和中国演员合演《天鹅湖》，旷天课，在大冬天饿着肚子，排半夜队才买到票。《天鹅湖》可真是太美，全世界伟大人物和有文化人，对天鹅爱都爱不过来呢，哪能到真正天鹅湖，杀天鹅吃天鹅呢？你要杀就先杀吧。
包顺贵没想到碰到这
个不领情人，满脑子兴奋，被泼盆冷水。他顿时瞪起牛眼训道：什天鹅湖不天鹅湖，你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不就是个高中生吗？学历不比你低。不把《天鹅湖》赶下台，《红色娘子军》能上台吗？
沙茨楞见包顺贵拿着枪要往泡子走，急忙跑来阻拦，他说：天鹅可是咱们蒙古萨满供头个神鸟，打不得，打不得啊。对，包主任，你不想打狼啦？你枪响，山里狼可就全跑，咱们不就白来趟吗？
包顺贵愣愣，连忙收住马步，转过身来对沙茨楞说：亏你提醒，要不真得误大事。包顺贵把枪递给沙茨楞，然后对杨克说：那就陪走走吧，咱们先到泡子边上去侦察侦察。
杨克无精打采地重新备鞍，骑上马跟着包顺贵向湖边走去。接近湖边，湖里飞起大群野鸭大雁和各色水鸟，从两人头上扑楞楞地飞过，洒下点点湖水。包顺贵扶着前鞍鞒，伸直腿从马镫上站立起来，想越过芦苇往湖里瞧。正在此刻，两只大天鹅突然贴着苇梢，伸长脖颈，展开巨翅，在包顺贵头上不到三米低空飞过。惊得包顺贵屁股砸在马鞍上。黄骠马惊，向前冲，差点儿把包顺贵甩下马鞍。大天鹅似乎不怕人，悠悠地飞向盆地上空，又缓缓地绕湖飞翔，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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