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将木匠工具袋留给陈阵，便套好牛车回家。包顺贵和乌力吉也上马跟着牛车
块走
。
陈阵像是大病初愈，兴奋得没有点儿力气，几乎瘫坐在狼窝旁边。他紧紧搂抱着小狼，搂得小狼又开始皱鼻龇牙。陈阵急忙给它挠耳朵根，下就搔到小狼
痒处，小狼立刻软下来，闭着只眼，歪斜着半张嘴，伸头伸耳去迎陈阵手，全身舒服得直打颤，像是得半身不遂，失控地抖个不停。
杀也可惜，就这
张皮子做啥也不好做。能把没断奶狼崽养这大，不容易啊。
看这样吧，既然养，就先养着试试吧。养条狼做科学实验，也说得过去。毛主席说，研究敌人是为更好地消灭敌人嘛。也想多琢磨琢磨狼呢，往后还真得常来这儿看看小狼呢。听说你还打算把狼养大配狼狗？
陈阵点点头：是想过，可阿爸说根本成不。
包顺贵问乌力吉：这事草原上从前有人做过吗？
乌力吉说：草原民族敬狼拜狼，哪能配狼狗？
包顺贵说：那倒可以试试嘛，这更是科学实验。要是能配出蒙古狼狗来，没准比苏联狼狗还厉害。蒙古狼是世界上最大最厉害狼，配出狼狗准错不。这事部队定感兴趣，要是能成，咱们国家就不用花钱到外国去买。牧民要是有蒙古狼狗看羊，狼没准真不敢来。看这样吧，往后牧民反对，你们就说是在搞科学实验。不过，小陈你记住，千万要注意安全。
乌力吉说：老包说可以养，那你就先养着吧。不过得提前告诉你，出事还得你自己承担，不要给老包添麻烦。看你这养着太危险，定要弄条铁链子拴着养，不让狼咬着人咬着羊。
包顺贵说：对，绝对不能让狼伤着人，要是伤人，马上就毙它。
陈阵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连声说：定！定！不过……还有件事得求你们，知道牧民都反对养狼，你们能不能帮做做工作？
乌力吉说：你阿爸说话比管用，他说句顶百句呢。
老人摇摇头说：唉，把这孩子教过头，是错，也担待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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