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行疾奔,狼群暂停进攻,巴图却紧张得把枪把攥出汗,十几年放马经验,使他感到狼群就要发起最后总攻,如果再不攻,它们就没有机会,而这群狼是决不会放弃这个复仇机会。但愿碱土硝灰也呛眯狼眼,使它们再跟马群瞎跑段。只要马群上缓坡,他就可以开枪,既可以惊吓马群拐弯快逃,又可杀狼吓狼,还可以报警求援。巴图费力地控制自己微微发抖手,准备向狼群密集区开枪,沙茨楞也会跟着他开火。
未等巴图控住自己手,马群发出片惊恐嘶鸣,自己马也像绊住腿。巴图揉揉发涩泪眼,把电筒光柱对准前方,光影里,几头大狼挤在起慢跑,堵在他马前,狼不惜忍受马蹄踩踏,也要挡住巴图马速。巴图回身看,沙茨楞也被狼堵在后面,他在拼命地控制受惊马,狼已经急得开始攻击人坐骑。巴图慌忙用电筒向沙茨楞猛摇几个圈,让他向前边靠拢,但沙茨楞马惊得又踢又尥根本靠不过来。几头大狼轮番追咬撕抓沙茨楞马,马身抓痕累累,沙茨楞皮袍下襟也被狼撕咬掉。沙茨楞已经惊得什都不顾,他扔掉使不上劲套马杆,把粗长电筒棒当做短兵器使用,左右开弓,向扑上来狼乱砸气。灯碎,电筒瘪,狼头开花,但还是挡不住狼车轮战。条大狼终于撕咬下马条侧臀肉,马疼得嘘嘘乱嘶,它再也不敢随主人冒险,口咬紧马嚼铁,梗脖子低头,放开四蹄向西南方向狂奔逃命,沙茨楞已无论如何也拽不动这匹临阵脱逃马马头。
几头大狼看到已把个碍手碍脚人赶跑,追几步就又急忙掉头杀回马群。
此刻马群中只剩巴图个人,小群大狼立即开始围攻巴图马。巴图大黑马噗噗地喷着鼻孔,瞪大眼睛,勇猛地蹬、踢、尥、咬,不顾咬伤抓伤拼死反抗。狼越围越多,前扑后冲,集中狼牙猛攻大黑马。巴图落入如此凶险境地,他心里明白,此刻想逃也逃不掉,只有拼。巴图也扔掉自己宝贝套马杆,他在剧烈颠簸马背上,用只手紧紧扶住前鞍鞒,另只手悄悄解开拴在鞍条上箍铁马棒,把马棒头牛皮条套在手腕上,再把马棒沉沉地拿在手。他横下条心,迅速地把自己从个马倌变换成个准备赴死蒙古武士,与狼拼命,与狼决死战。他准备使用他好久未用祖传打狼绝技和损招。他这根马棒像骑兵军刀样长,是他先祖传下来专门用来打狼和杀狼武器,毕利格又传给他。韧质棒身有锹把般粗,下半截密密地箍着熟铁铁箍,铁箍缝里残留着黑色污垢,那是几代人杀狼留下狼血污。几头大狼在马两侧轮番蹿扑大黑马,这是在马上用马棒打狼最有利位置,也是巴图此夜所能得到绝佳杀狼机会,关键就看胆量和手上准头。
巴图定定心,沉沉气,悄悄把亮光挪到右边,然后把马棒举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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