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阵不死心，又问
许多牧民，不论男女老少都说狼会飞。还说，就是狼死，狼
灵魂也会飞回腾格里那儿去。
后来，哈拉巴拉所长被“解放”，从旗里干部审查班放回来，官复原职。陈阵连忙带上北京好烟上门看望，这才弄清“飞狼”是怎
“飞”进石圈。哈所长是内蒙古公安学校科班出身，能说
口流利汉语。他说，这个案子早已结案，可惜，他科学结论在草原上站不住脚，大多数牧民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认定狼是会飞。只有些有文化有经验猎人，信服他调查和判断。哈所长笑道：要是从尊重本民族信仰和风俗习惯说，狼飞进石圈，也不能说完全错，狼至少有段距离是在空中飞行。
他接着说：那天，全场牧民人心惶惶，都以为腾格里发怒，要给额仑草原降大灾。马倌把马群扔在山上都跑回来看。老人和女人都跪在地上朝腾格里磕头。孩子们吓得大人再用劲打也不敢哭。乌力吉场长怕影响生产，也急，给
下死令，必须两天破案。把全场干部组织起来，让他们保护现场。可是现场已经被破坏。石圈外面地上线索全让羊群和人踩没。只好拿着放大镜寸寸地在墙上找线索。最后，总算在圈墙东北角外墙上找到模模糊糊两个狼血爪印。这才破案。你猜猜看，狼是怎进去？
陈阵连连摇头。
哈所长说：判断，定是有头最大狼，在墙外斜站起来，后爪蹬地，前爪撑墙，用自个儿身子给狼群当跳板。然后，其他狼，在几十步以外地方，冲上来，跳上大狼背，再蹬着大狼肩膀，使劲就跳进羊圈。要是从里面看话，那狼就不是像飞进来样吗？
陈阵愣半天说：额仑狼真聪明绝顶。草原上才刚刚盖起石圈，狼就想出对付办法。草原狼真是成精……牧民说狼能飞确实也没错。只要狼跳起来，以后移动那段距离都可以算作飞行距离。狼从天而降，掉在羊堆里，那真得把羊群吓得半死。狼群这下可真捞足，在羊圈里吃饱也杀过瘾。可就是留在外面那条狼够倒霉，它什也吃不着。这条狼，风格挺高，还挺顾家，定是条头狼。
哈所长哈哈大笑：不对不对，依判断，外面这条狼也飞进去吃个够。你不知道，草原狼群集体观念特强，特抱团，它们不会落下它们弟兄和家人。里面狼吃足，就会再搭跳板把条吃饱大狼送出来。然后再给饿狼搭狼梯，让它也进去吃个够。那外墙上两只血爪印，就是里面狼到外面当跳板时候留下。要不，哪来血爪印？第条狼当跳板时候，还没有杀羊，那爪子是干净，没有血。对不对？你再想想当时阵势，狼真是把人给耍。狼群全进石圈，大开杀戒。人盖石圈明明是为挡狼，这下倒好，反而把看羊狗挡在外面。茨楞道尔基家狗定把鼻子都气歪。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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