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大半个世纪,这三支人马各自发展,随着局势动荡、血缘稀释而彻底失去联系,留在美国那支更是改姓为“Reeves”,变成标准美国公民。
“所以,们就是荣靳之脉后人,你曾祖父就是当年荣家大少独生子。”伊登说,“关于家族旧事原本知道并不多,你曾祖父记事时候二战已经结束,他也只是在荣老太爷口中听说过些片段,转述给更是少之又少。”
顿下,他眼神变得凝重,轻声说:“真正解这些事,知道们荣家承受这些苦难与仇恨,是在和你母亲结婚以后。”
伊登在高中时代便认识李维斯母亲李珍,因为相近血统,相似性格,两个人很快便互相产生好感。考上同所大学以后,他们更是立刻坠入爱河,如胶似漆地粘在起。
频繁约会导致最直接后果,就是李珍
资料记载,香港沦陷之前有百五十万人口,日占末期变成六十多万,减少八十多万人里有近二十多万是广州难民,其中绝大部分人都在被遣返途中神秘消失。”
“是。”伊登瞥眼自己无法形容儿媳……女婿……儿婿——算随便吧——说道,“荣靳之就是其中之。”
“你是怎知道他被关进南石头惩戒所?”李维斯忽然想起自己频繁梦到场景,讷讷道,“奇怪,好像经常梦到难民被遣返场景,珠江、大帆船、石墙、太阳旗……为什,为什会梦到这些?简直像亲眼见过样!”
“因为你确实亲眼见过。”伊登叹口气,道,“让继续把这个故事讲完吧。”
1942年春,荣家二少爷回到广州,多方打听也没找到兄长下落,而广州局势天天吃紧,家里老老小小,缺吃少喝随时面临丧命风险。荣老太爷忍痛决定举家迁走,万长子遭遇不幸,起码要把他唯孩子保下来。
战火中家族分外凄惨,也分外团结,荣家二少支持父亲带着母亲与大嫂去英国避难,但自己曾经答应过大哥要起回家,现在荣靳之没回来,他就不能走。
兄弟情深,荣老太爷拗不过自己二儿子,只好同意他个人留下等着大哥,自己带领家老小远渡重洋去英国和三儿子以及女儿会和。
行人在海上漂数月,里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英国,谁知纳粹战火已经烧到那里,英国局势也开始恶化,荣氏开办工厂和商行陆续倒闭,全家入不敷出。
再这下去,不等仗打完整个家族就败落,荣老太爷多方计划,决定去当时相对稳定美国发展。为不把鸡蛋放在个篮子里,他和老妻带走长媳和小孙子,把对儿女留在英国,继续寻找翻身机会。
自此,整个荣家分成三支,荣老太爷带着荣靳之脉在美国扎根,荣家三少和大小姐在英国从商,而荣家二少则留在国内,经历抗战、内战、十年浩劫,成新中国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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