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李睚斐吗?恨,虽然不知道李睚斐用究竟是什手段,但他知道是李睚斐做。
悔吗?倒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悔,即便是如同疯般做下许多事,可扪心自问,这些确实是他内心深处直渴望做却短时间内无法实现。
这,原就是他目标。
最令李清远寒毛直竖是这段日子以来他走每步明明不像他性格,这般急躁又不计后果,偏偏件件都是他在清醒情况下做。
似是有什可怖东西时时刻刻在他耳边蛊惑着、劝诱着,令他步步走进深渊。
他眼睛,已经彻底变成片通红。
睚斐默然看着,魔气缠魂,即便他这会儿不被赐死,估计也活不久。
“看来魔气真很毒啊,比般魔厉害多。”
三乌在旁说,“君上可是魔君啊,自然是不同,但们魔并不是用毒,毒怎比得上们魔气?”
“真是不识抬举。”老太监不悦地说,“来呀,把鸩酒给灌下去!”
命。
“鸩酒?”睚斐想不到李清远居然会以这种方式终结,丝毫不轰轰烈烈,连个斩首都没混上。
指尖黑色雾气缭绕,睚斐果然看到几个太监带着鸩酒进监牢,路朝于氏那边去,路走向李清远这边。
这最后关头于氏倒颇为平静,睚斐隐约在这标清画面远景里见到于氏将那鸩酒利索地饮而尽,不愧为将门虎女,她即便是坏,却仍还有几分骨气。
然而,李清远就没有她这般淡定,他从被下狱开始心态就崩,此时披头散发,再不见往日风度翩翩佳公子模样。
“你真可怕啊,李睚斐。”李清远终于闭上眼睛,“你到底……是个什东西。”
“?是魔啊。”
远远,睚斐轻轻回答他。
“永别,穿越者弟弟。”
群孔武有力年轻侍卫拥而上,死死按住李清远,他虽练过武,但之前被前去捉拿他金统领公报私仇打得不轻,这会儿竟是完全没法反抗,硬生生被灌下毒酒。
在生命最后时刻,他终于恢复丝清明。
“李……睚斐,是你——是你!”最后两个字猛然间变得凄厉起来,吓周围人跳。
“来呀,给继续灌!”老太监以为是毒酒不够。
李清远大口大口吐出血来,像是垃圾样被扔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要死,也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做多少错事。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他喃喃说着。
不对呀,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他可是穿越者,穿越者怎可能会失败?
自他穿越成郡王府二公子开始,就从没有失败过!
“二公子,请上路吧,皇上体恤你郡王府面子,还请你不要让咱家难做。”老太监边说着,边让人将鸩酒递过去。
李清远直接将鸩酒杯子砸出去,大吼道,“不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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