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远以往是很谨慎仔细性格,但现在他疯,哪可能还有往日缜密,定然给他爹查个准。
好,这爹也丝毫不含糊,立刻就将儿子卖。
啧,明
奈何被那魔气给搞疯,已经陷入不可自拔野心幻象里。
李贤岳笔直跪着,听见睚斐笑,“他毕竟是你弟弟。”
“是啊,个心想让死好弟弟,”睚斐讥讽地说,“这样弟弟,谁要谁拿走,反正不要。”
谁要得起这样好弟弟啊。
李贤岳疲惫地闭闭眼睛,“斐儿,你实则很聪明。”
他说是真,然而李贤岳显然不信。
“你若早知道,就该早与说,现如今——”李贤岳抿抿唇,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憔悴。
睚斐笑起来,“早与你说,你好拉他把是吗?现如今他已经陷入泥潭,任谁都拉不动他。”
若是没有睚斐,李清远不会这疯,他会慢慢经营细细筹划,他才十八岁,还有是时间。
在他计划里,大约是先继承南平郡王府,然后继续和叛军勾勾搭搭,甚至亲自养出帮叛军来,天下乱局起时候,便是他机会。
废他行为视若无睹,但李贤岳应当是不想让他死。
这个爹心眼儿不明,却不至于坏到那个份儿上。
再说,旦李清远玩完,旁人或许能幸免于难,李贤岳这个爹是百分之百跑不,定会被拉下水,所以,睚斐懒得去针对他。
只在原地站片刻,睚斐就走到李贤岳身边,李贤岳瞥见是睚斐来,不禁眼角跳。
“你什时候知道。”李贤岳轻轻道。
“谢谢。”他当然很聪明。
“你放心,这事不会牵连到你,但往后,南平郡王府——”
“不用。”睚斐对李贤岳突如其来温情敬谢不敏,“已经和姨母说好,再过几日便回吴州老家去养病,这南平郡王府你爱给谁给谁。”
说完睚斐头也不回,根本不顾李贤岳愕然惊诧,直接往后边儿去。
此时哪还有什不明白,他这个爹果然疑心病很重,他走之前提嘴,他爹就真去查李清远。
到时候,将这大乾皇室杀个干二净——这点并不难,圣上在上位之后,就已经将他兄弟们杀得差不多,几乎不剩什血脉留下。
而他自己只有七个儿子,这七个儿子里接近半此时还是不懂事垂髫小儿,也不知能不能都活到成年。
再说,数目上六个七个,杀起来并不费劲。
这时候,李清远作为贞阳公主夫婿,故荣和长公主外孙,好歹也有些皇室血脉,来波拨乱反正,便可顺利达成目标。
他这十年里,辛辛苦苦地博贤名,大约早就想好将来路。
睚斐挑起眉,“你指是?”
“李清远事。”
“你指是哪件?”
“大逆不道那件。”李贤岳平静地说。
睚斐仔细看看自己这平素几乎不拿正眼看他爹,“哦,也是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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