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老古道，“他们先在那边花言巧语骗
些姑娘过来，赚笔偷渡费，再把她们介绍给这边
男人，赚笔中介费。后来大概觉得这样来钱太慢，干脆和些姑娘商量好，以‘结婚’为名骗取男方‘嫁妆’和‘媒钱’之后，里应外合来个‘卷包会’，换个地方再找对象重新结婚。”
“货二卖啊？”孙之圣道。
“何止二卖，还三卖四卖呢。”老古苦笑道，“没办法，农村女孩儿少啊，光棍片片，往往都是集全家之力才能‘娶’这
个新娘子，结果——两手拍，鸡飞蛋打！本来呢，这种事是犯法，男方吃
亏也不敢声张，可是阿虎父子胆子太大，三五年间来来回回骗上百户人家，事情闹大，这才曝光出来。”
孙之圣叹道：“这父子俩还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靠个屁咧，把命都靠没。”老古说，“两年前，户人家被骗巨额彩礼，当事人气不过，带票亲友去阿虎家理论，结果说崩当场干架，把阿
薄雾弥漫机场，航班在晚点两个小时以后终于平稳降落。
荣锐和孙之圣离开航站楼,开着预定好越野车向南飞驰而去。
萧肃已经失踪整整24个小时。为逃逸,方卉泽在靖川及周边城市制造好几个片区网络崩溃,手段之高明令警方措手不及,24小时内没能找到任何电子踪迹。
到现在,荣锐也不敢确定自己推测到底对不对，萧肃是不是还活着，方卉泽是不是真要带他出国，王桂玉提供情报是真是假……
但他内心有个信念，哪怕只有线希望，也要追下去，查下去，亲自把萧肃带回家。
目地离机场只有两百多公里,但因为地处偏远，道路崎岖难走,他们整整开四个小时才赶到。茜城警方已经接到上级通知,对孙之圣态度很好，简单交接之后，便由个姓古老刑警给他们介绍情况。
“你们要找这个‘阿虎’，在
们茜城名气很大,公安内部也是挂上号。”老古对他们说,“大约十几年前，这个阿虎就跟着他阿爸在海上跑生活，打鱼、运货、走私……什都干。有段时间,很多越南人偷偷跑到国内来讨生活，他们父子俩发现这个‘商机’，就开始利用自家渔船作‘蛇头’，源源不断把非法入境者带过来。”
卷宗内有阿虎和他父亲照片，父子俩都是黑黑瘦瘦模样，个子不高，但眼神透着精明。阿虎赤着上身站在船甲板上，胸口纹着只深蓝色老虎，纹身师傅大概手艺不怎样，线条粗糙得很，但正是这份粗糙，让他看起来有种亡命之徒凶悍感。
“就因为胸口这只老虎，大家才叫他‘阿虎’。”老古指着照片说，“开始他们父子俩只是私带些劳工入境，后来有阵市面上忽然流行越南新娘，他们发现新‘商机’，干脆不带劳工，直接搞起地下跨国婚介。”
孙之圣听就明白：“仙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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