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再睡,嗯?”
萧肃侧过头,背对他说:“不想吃,好累。”
“……好吧。”方卉泽用毛巾仔细擦干他头上冷汗,给他掖掖被角。隔少顷,仿佛是为补偿,又摸到他脚踝,将绑着他扎口带剪断。
萧肃暗暗在心里松口气,猜想他应该不会再给自己打镇定剂。
鱼汤气味渐渐淡去,窗外夜色越来越重,风也凉下来。不知过多久,方卉泽又试探着叫声:“阿肃?”
对方似乎满意,俩人又说几句,方卉泽说:“最晚后天。”然后挂电话。
后天……萧肃盘算着,那自己至少还有天夜时间想办法,就是不知道警方到底有没有追到方卉泽,而追踪人,又是不是荣锐,
房间里已经完全暗下来,方卉泽打开床头灯,俯身摸下萧肃额头:“阿肃?醒醒,吃饭。”
萧肃抖得厉害,不完全是装,实在是体力消耗到极限,又发着高烧,完全控制不自己身体。
方卉泽摸手冷汗,吓跳,扯开棉被给他盖上,道:“阿肃你冷吗?怎抖成这样……”
门“吱呀”声开,鲜甜鱼汤味儿飘散在空气中,萧肃阖着眼,听见方卉泽走进来,似乎在床头放下个木制托盘。
“阿肃?”他低声说,“起来吃点东西。”
萧肃没有吭声,他伸手过来摸他额头,还没触到,手机忽然响。
“喂?”方卉泽接起电话,往窗口走几步,叫声:“阿虎?”
阿虎?萧肃立刻警醒,凝神听他和对方讲话。
萧肃昏沉沉地,略清醒下,没有回答。方卉泽静片刻,屏息在他胸口摸把,仿佛怕他就这死似,确定他心口还是热
萧肃撑开眼皮看他眼,意外地发现他脸色也很差,憔悴青白,眼中布满红血丝,眼圈又黑又重。
“阿肃你怎?”方卉泽看到枕头上淡红色血迹,眼中现出明显惊惧,拇指在他嘴角擦擦,问,“胃痛吗?又吐血吗?”
有那刹,萧肃都恍惚,仿佛站在面前并不是杀人不眨眼杀手,仍旧是他温良和顺小舅舅。
真是讽刺啊,闹到这步,不都是他手造成吗?
沉默片刻,萧肃疲惫地合上眼,低声道:“想睡会儿。”
方卉泽说是本地方言,但并不熟练,间或会夹杂几句普通话。萧肃大致听懂他是在和对方约时间,要去某个很远地方。
“越快越好。”他说,“你不是明天回来?那就明天!”
对方仿佛并不同意,拉拉杂杂说很多。方卉泽语气有些迟疑:“什?不可能,没人知道会……警方怎可能追到那边?”
警方?萧肃第反应是自己留下信号被荣锐追踪到,心中喜,又听见方卉泽说:“可能只是例行检查,最近开春,严查活动比较多……”
他们用方言你来往说很久,最后方卉泽开始不耐烦起来,略提高声音道:“价钱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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