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闪
下，对方列个清单，七八种药，绝大部分是萧肃认识
，是针对他这种病进入急发期后特效药。
耶格尔？
方卉泽将清单下载到手机上，合上笔电。萧肃立刻摘下眼镜躺好。
“阿肃？”方卉泽轻声叫他，萧肃虚弱地睁下眼，又闭上。
他听见方卉泽取注射器声音，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但隔片刻，什
都没发生，方卉泽收拾好行李，拎着袋子出门走。
方卉泽手顿下。萧肃哑着嗓子说：“方卉泽，让
死在家里吧，不想……不想当个孤魂野鬼……”
“闭嘴！”方卉泽陡然震怒，“你死不，不让你死，你想都别想！”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萧肃嗤笑道。
“就非要当这个上帝不可！”方卉泽粗声说，“不同意，谁也别想把你从手里弄走，包括上帝，包括你自己！”
萧肃直觉他话里有话，莫名想起他刚才跟耶格尔那通电话——他为什非要带自己走？他好像早就计划要把自己带去那个叫做ELYSION地方……
动，发出沙哑肺音：“你那样对付妈，怎可能让你利用？”
方卉泽重重喷下气。萧肃又道：“你要是想拿跟然然讹点儿钱，可能还能得手，不过想你不缺钱，这些年，妈傻乎乎给他投多少钱，连你公司原始股都没要过。”
萧肃乜斜着眼看他，毫不忌讳地道：“方卉泽，你他妈真是个白眼狼，人渣。”
方卉泽与他对视，咬肌绷得死紧。萧肃骂完，却又笑下，说：“是不是从没人骂过你？想不想掐死？”
方卉泽重重喘气，移开视线。萧肃笑着抽烟，不小心被烟气呛，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青。方卉泽半抱着他给他顺气，下下抚摸他微凸脊椎，句话也没有说。
门外传来他和昨晚那
那地方有什？他为什这笃定，能当自己上帝？
万千疑云盘旋在心头，但萧肃没有机会再探听什，因为方卉泽彻底发火，句话也再不说，在板床上僵硬地躺着。
萧肃毕竟虚弱，周围安静，加上烟草安慰，不会儿又睡过去。
再醒时天已经亮，方卉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笔记本电脑，背对萧肃坐在桌前，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
萧肃摸到眼镜悄悄戴上，凝神细看，发现他在跟某人讲述自己昨晚情况。
很久，萧肃终于平静下来，脸上血色褪去，苍白得像纸样。
方卉泽仍旧抱着他，用体温温暖他冰凉身体。萧肃浑身酸痛，头晕目眩，想要脱开他胳膊也做不到，原本想好只是装装样子，此刻却忽然有些真正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变成这个德行，活得真是没滋味，透。
不……脑海中恍然闪过个面孔，萧肃猛地清醒过来，在心里默念他名字——荣锐。
那名字像道光，瞬间驱散内心绝望。
萧肃振作下，继续自己剧本：“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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