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站起身，用手做
个在地板上划过
动作。“
听他说，那天夜里，这房间里铺满报纸。你说这样做是为避免颜料洒到地上，但其实另有原因。你这
做就是为不让佐藤进屋。”看到佃润
移开目光，康正接着说道，“你为什不想让他进屋？其实他进不进屋并不重要，但你怕他凑近看那幅画。如果当时他再凑近些，”康正站到书桌前，“他就会发现，那幅画并不是你画，而是这玩意儿画。”说着，康正把手放到电脑显示器上。
佃润撇撇嘴。“让电脑画油画？天大笑话！”
“不是油画，是看似油画东西。”康正环视屋内，“你有数码相机，对吧？或者摄像机也行。”
佃润沉默不语。
康正再次站到那幅画前。“那天夜里，你就是用那类相机给那盆蝴蝶兰拍张照片。照片就是这幅画原型。之后，你把照片输入电脑进行加工处理。已经打电话到你以前任职‘计划美术’设计事务所，询问电脑是否能把照片加工成油画样子，对方给出回答自然是Yes，说他们在十年前就可以加工。又问曾在那里任职你是否掌握这门技术，得知这种事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小菜碟。也就是说，当时你将材料交给电脑，命令电脑开始工作，随后就离开这里，去园子住处。等你办完要办事，回到这里时，电脑已经把那幅以假乱真油画打印好。你只需把它挂到画架上，等待热心佐藤给你送比萨就行。骗过他后，你又花时间照着电脑打出那张照片临摹幅真正油画。”康正站到佃润面前，俯视着他说道，“怎样？推理能力不容小觑吧？”
从时间上看，当时园子应该已经服下安眠药，所以对话大概发生在她睡着之前。那男人又是谁？行凶后，如果立刻进行善后处理，凌晨点前应该能赶回这里。”
“那天夜里十二点前，”佃润摸摸脖颈，“在家里画画。这事已经说过。”
“就是这幅吗？”康正指指那幅蝴蝶兰画。
“对。”
“不对吧？”
“证据呢？”佃润问道，“你有证据证明曾使用过你说那种作案手法吗？”
“你刚才不是还看穿其实是个冒牌刑警吗？既然是冒牌刑警，又何需证据？”
“也就是说，不管说什都没用。”佃润也站起身，“你早已口咬定是杀园子，为配合这种臆想，你可以捏造出任何事实。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说句‘随你便’。你爱怎样假设，都管不着。你大可发挥你想象力，恨恨到咬牙切齿。但丑话说在前面。”他瞪着康正说道，“你假
“怎？”
“这幅画是你后来画。那天夜里，你根本就没画画。”
“佐藤不是已经替证明吗？莫非你怀疑他撒谎？”
“不，他并没有撒谎。他是个诚实青年，”康正点头说道，“但是观察力有些欠缺。”
“你这话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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