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大自然决定。可他还是觉得,如果他经验更好点,不选择把塞子卡在那样地方,如果他当时没有戴墨镜,裸眼去判断,选择另个更好位置,也许就会避免悲剧。
他失去不仅是老师,也是搭档,是他保护者。
后来他只是个人去野外做抱石攀岩,但又总是不满足抱石有限高度,擅自爬得越来越高,直到有次徒手爬到六七层楼高度,听见下面有为他鼓掌欢呼喊声,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没有任何安全装备下爬这高高度,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绳索,背后没有保护他搭档。
现在他偶尔也会参加些攀岩比赛,室内和户外都有,主办方会为他提供保护者,也有些攀岩俱乐部会邀请他当教练或带队领攀,活动中也会让有经验人充当他保护员,虽然都是经验丰富攀岩者,过程中也都没有出过差错,但他总觉得陌生,尤其是沟通时候,总觉得费劲。
他已经好久没有自己搭档和保护者,他可能辈子都这样吧。
如今已经习惯独自去户外攀岩,再大太阳也不会戴墨镜,偶尔看见岩壁上挂片,还会下意识想去挂绳,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绳子。这样也挺好,其实和深水攀岩是样,只是掉下来后结果不太样。但至少他负责只是自己生死。
钟竞从未怪他,但要他不怪自己,谈何容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