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白光很近地落在他肩膀上,那短暂工夫,他又到达最高处屋檐,接着用个向上dyno动作抓住屋檐,这个动作做得很本能,双脚离开岩壁,股巨大引力将他往下拽去,他手指猛地发力,手臂肌肉贲张起来,帮他对抗地心引力,将他身体往上拉。
大意,忘再涂抹点镁粉,手上已经出汗……
低头望去,不是万丈高空,只不过两层楼高度。身体又自动放松下来,就这懒洋洋晃动在冰冷白光下,慢慢这股晃动停下来,他就松开只手,只靠只手臂抓握在屋檐,晃动感又来波,地心引力像魔鬼在拉扯他。
然而他就是不会掉下去。
除非想。
想不至于吧,最后还是说:“随便你吧。”
虞冉就把钥匙留给秦威航,临走时候见秦威航又是完全不要护具只擦点镁粉就走到十米高攀岩墙前,忍不住提醒:“你就老老实实练个抱石不行吗?”
都谈恋爱怎不懂得为未来女友终身性……幸福着想!……呸在想什他妈真为老不尊!!
秦威航背对着他不在意地说声:“这你就不要管。”
虞冉看他眨眼工夫已经上到五米,空旷攀岩馆里只听见他做动态动作时身体与岩壁摩擦碰撞发出响声,那声音是线性,透着股优雅迅猛。虞冉知道秦威航有多热爱攀岩,他在岩壁上时仿佛是地球宠儿,就是不会掉下去,除非他自己想。那具身体里有不输野兽本能。
恍惚中他又想起和钟竞最后次起攀岩,那年他十七岁,风和日丽天,钟竞带他去野外,找座看起来不错山峰,进行传统攀登。那天太阳很大,光线照射在花岗岩上很刺眼,钟竞给他副墨镜,还夸他戴起来很帅。那是他第次戴墨镜攀登,他辈子都记得。
两个人交替分段攀时,在他领攀阶段,因为个岩塞松脱,钟竞摔到半山腰。
虽然事后钟竞和虞冉都安慰他,这只是个意外,那个塞子松脱是因为岩缝上方之前被人钉入过岩钉,又被拆掉,岩石缝隙已经松动,他们都不知道,再牛逼攀岩
可是曾经钟竞也让他这样觉得。
他叹气道:“还是注意点吧,别哪天早上开门发现你摔残在垫子上。”
串dyno后秦威航停下深吸口气,虞冉话他没当回事,下方抱石垫是深蓝色,他想起安宁曾问他,“那是种什感觉”。
那是种,用身体去冲击世界感觉,你以为会肝脑涂地,但最后地球温柔地拥抱你,像又回到母胎中。
不过那是深水攀岩,在陆地上这干,无疑于作死吧。可是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时候起迷恋上这样感觉,尤其是每次他都能安然登顶,又安然落地,每次每次,无往不胜,可能人就有点疯魔。如果有天没能做到,也许就会像钟竞那样吧,唯不同是,没有人需要为他不幸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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