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国洪氏,从上到下都烂透根子,将来打仗,哪里会是大骊蛮子对手。”
青衣小童百无聊赖地伸出双手,次次凝聚出晶莹剔透雪球,然后次次抛掷向远方,“大骊边军也折损得七零八落,尤其是武秘书郎战死大半,总之闹得很大,大骊皇帝陛下龙颜震怒,把那名正三品武将召回京城,口气将其贬为底层士卒,这才让那四名练气士背后山门消气。只是听说没过几年,那名镇守北关沙场武人,就出现在南边野夫关,而且很快就恢复原先官职,之前所在那支边
气,以后打到那大隋高氏老巢,用军功给你老人家换个细皮嫩肉豪门娘们,好好降火……”
老伍长笑骂道:“滚蛋,就你那点军功,给老子塞牙缝都不够,甭废话,继续巡视!上头发话,小心黄庭国那边狗急跳墙,越是这种天气越要注意,倒是不怕他们头撞进来找死,可是打这多年仗,可都是咱们马蹄往别人家踩去,万万没有让别人踩进咱们家门道理。”
年轻骑卒嬉皮笑脸道:“晓得晓得,这就先行步,保管只苍蝇都飞不进前边牛脊背山谷。”
年轻骑卒深呼吸口气,拉拉略显僵硬厚实貂帽,晃掉些冰渣子,缓缓前奔。
名中年斥候忍不住问道:“伍长,之前两国边境上闹出那大动静,听说黄庭国境内天崩地裂,死好多人,咱们这边倒是没啥损失,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说头?伍长你小道消息多,好些个老袍泽如今都是都尉大人,可知道你之前专门找人喝过酒,有没有可以说道说道?”
老伍长神色凝重,没有泄露天机,只是咧嘴笑笑,眼神炙热,语气阴森,“没啥可以说道,就是咱们很快就有肉吃,好事!”
那边,顶着风雪前行陈平安缓缓道:“之前见过大隋骑军,护送着们从边境到京城,跟们大骊骑军相比,总感觉哪里不样……具体说不上来。”
青衣小童懒散道:“老爷,这多简单事儿,大隋骑军,养在深宅大院里头看门狗,看着厉害而已,当然真打起架来,估计也能凑合。可是你们大骊骑军,尤其是边关骑军,就是群野狗,四处咬人,牙齿早就给磨锋利,换成是黄庭国边关戊卒,见着咱们三个,早就跑得远远,哪里有胆子上前问话。”
青衣小童打个哈欠,随口说道:“以前在御江,听水神兄弟讲过桩密事,十多年前,大隋北边有支边军,跟伙山上练气士起冲突,主将怒之下,尽起六千精锐,连同他和属下军中麾下武秘书郎,加上从袍泽那边借调而来随军练气士,起追杀八百多里,四名行凶练气士,愣是给他们宰掉三个。”
粉裙女童惊讶道:“在黄庭国,无论是地方行伍,还是山下江湖,可不敢跟山上练气士怄气。芝兰曹氏之所以不遗余力栽培幼子,就是想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用需要处处仰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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