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有位享誉朝野文豪,再次起身敬酒,说本郡这多年风调雨顺,切归功于他这位水神老爷,言语之中,郡民生好与坏,跟那个魏姓郡守毫无关系。关键是这种略显赤裸溜须拍马,在座有人,身穿黄庭国从三品官服,毫不犹豫地起身敬酒,附和那位文豪,满嘴溢美之词,身为从三品高官,州别驾,此次祭祀大典官阶最高之人,面对高坐主位他,样口口声声水神老爷。
旦成为享受香火神祇,生前姓名、家族,皆为隐讳,至于能够面见神祇之人,为尊者讳,般都需要注意这点,不会指名道姓。
“老爷”这个说法,是个比较稳妥通俗称呼,至于为何如此,众说纷纭,其中个说法最言之凿凿,说是道祖三位亲传大弟子当中,有人喜好称呼恩师为老爷,道祖欣然接受,于是便流传至今。
青袍男子缓缓收回视线,堂下左右两侧坐着四名心腹,追随他身边征战四方,长有三百多年,短也有百余年,其中位幻做人形之前,本尊是尾鲜红鲤鱼,与大骊冲澹江某位鲤精野修,称兄道弟,关系莫逆。
不过这位鲤鱼精,此时有任务在身,位
林守自嘲道:“还以为你会跟讲道理,或是直截当,卷起袖子打顿再说,其实已经做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准备。”
陈平安摇摇头,不说话,斜靠着凉亭柱子,望向老城隍遗址那口水井,陈平安看不出什名堂。
林守看着陈平安,“对不起。”
陈平安笑着摆摆手,盘腿坐好,然后眼睛不眨地使劲盯住老水井。
林守如释重负,随即纳闷问道:“你在做什?”
知道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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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不敢四处乱逛,走向那座凉亭,看到林守意料之中坐在那边,不敢打搅这位队伍之中最早脱颖而出山上神仙,远观段时间,正要转身离去,就看到林守站起身,朝他招招手。
陈平安走入凉亭,相较于走入秋芦客栈之前俊朗少年,当下林守好像多些飘逸风采。
林守挑个不尴尬话题,“那个崔东山跟借张符箓,就打破客栈规矩,走出这座凉亭,跳入那口老水井,消失不见。”
草鞋少年本正经道:“要把银子看回来!”
已是修行中人冷峻少年,赶紧伸手使劲揉着脸颊,只为不让自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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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江畔,大水府邸。
主位上青袍男人望向堂下客人,不断有人起身举杯敬酒,说着歌功颂德言辞,难免流露出些志得意满。
陈平安轻声道:“崔东山是死是活,管不着,也不会管。”
林守憋半天,转头望向水井那边,“下榻秋芦客栈事,知道你是好心好意,但你应该事先跟打招呼。”
陈平安点头道:“以后会。”
林守转过头,小心打量着草鞋少年脸色和眼神,“就这样?”
陈平安反问道:“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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