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脸天经地义地脱口而出道:“不敢啊,又打不过她!”
陈平安哈哈大笑,辛苦雕琢文字那份疲惫,顿时扫而空。
李槐看着快乐大笑陈平安,孩子也跟着开心笑起来,因为印象中陈平安是不太这笑,平时陈平安,不论做什说什,总是很收敛拘谨,生怕说错做错什。
李槐随即想起自己爹,好像也是这个德行,嘴巴抿抿,就算是开心,眉毛耷拉下来,就是不太开心。
李槐犹豫下,还是打算跟陈平安说点藏在心底心里话,脑袋搁在桌面上孩子,伸伸脖子,压低嗓音,神秘兮兮问道:“知道为什总让着李宝瓶吗?”
,但这既然是齐先生交给你功课,那你作为齐先生学生弟子,就应该好好珍藏,哪怕齐先生不在,不用临摹,可就像你娘亲说那样,字帖自己留着,好歹是个念想。”
李槐点点头,随手将那幅字帖放入书页之间,然后合上《断水大崖》,丢入木匣。
殊不知书页之中,隐匿在不同书页三条蠹鱼和那尾青冥鱼,纷纷离开原先书中某处文字,透过字里行间那些缝隙,迅猛游走,最终飞速进入那幅齐字贴,名副其实如鱼得水,欢快至极。
相比于李槐路走狗屎运大丰收,林守其实也不差,大摞品秩有高有低、材质有优有劣古老符箓,部《云上琅琅书》,副绘有百余种山精鬼怪《搜山图》,是那位目盲老道人赠送,因为陈平安送给跛脚少年颗品相极佳蛇胆石,作为礼尚往来,老道便拿出这幅自称是师门祖传宝物,又被陈平安转赠给林守。
至于李宝瓶,更有名刀祥符和银色养剑葫,东西不多,就两件,但皆是世间修士垂涎三尺仙家重器。
陈平安开玩笑道:“你喜欢她?”
李槐翻个白眼,“怎可能,才这点年纪!再说,又不是林守和董水井,两个色胚,每次姐来学堂帮带东西,那两个家伙眼珠子都瞪得掉地上。尤其是董水井,每次找借口去家玩,姐不在时候,就病恹恹,姐回家,董水井就跟打鸡血似,恨不得给家挑满两大水
唯独出力最多陈平安,好像到头来,反而就只有那颗略显枯萎干瘪淡金色莲子,如今都不知道它有什用处,如今更是跟白衣少年欠下屁股债。
李槐趴在桌上,老调重弹道:“林守家里很有钱,只是那个私生子身份很尴尬,所以这家伙可能心思比较敏感,陈平安,你别跟他般见识。”
陈平安点点头,“回头找他说开,就没事。”
李槐没来由冒出句,“好人和老实人就是吃亏,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陈平安,要不然以后你还是别当老好人,以后多为自己想想,用不着事事忍让别人。否则你没怎样,认你做小师叔李宝瓶就先气死。”
提起李宝瓶,陈平安忍不住笑问道:“宝瓶总欺负你,你怎从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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