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怕是面对大骊国师,样面无表情,既无畏惧也无讨好,这让于禄心生佩服,听说她也是刑徒移民之后,便想着跟她殷勤热络些,只可惜少女对他不理不睬,做起家务事更是笨手笨脚,纰漏百出,打碎碗碟不是次两次,最后于禄实在是无法忍受,就让她坐着休息,大小事务全部由他人包办,买菜淘米,下厨做饭,到清洗外衣,她倒是毫不客气,每天就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比主人崔瀺还更像是主人。于禄好心好意,少女似乎并不领情,正眼看也不看少年,反而偶尔眼角余光瞥见,那张平庸脸庞眼眸之中,会透出淡淡讥讽意味。
崔瀺重重拍拍手掌,“三个都过来。”
玉树临风高大少年于禄,身材极好少女,容貌精致无瑕少年,站在崔瀺面前。
崔瀺歪着脑袋,望向三人,最后视线停留在高大少年身上,“于禄,你开始就是争取来棋子,至于你,是那位娘娘志在必得囊中之物,不过如今她失势,混得有点凄凉,给撵到长春宫修心养性去。身在大骊京城那个呢,
吴鸢,你不如把脸伸过来,让先生打几耳光出出气,咋样?”
吴鸢又不傻,明摆着是打白打,“先生,看还是算吧。”
少年气愤道:“日为师终生为父啊,你小子性情随,多半也是个欺师灭祖种。等到龙泉县事务大致落定,你争取抽空去趟京城,跟……跟那个,继续商量在披云山建造书院事。”
吴鸢点点头,看不出脸色变化。
少年挥手赶人,“忙你。”
吴鸢起身告辞。
这栋袁氏老宅,除那个面容精致沉默少年,在吴鸢趟秘密出行后,为恩师崔瀺带回来个名叫夏余禄刑徒少年,十四岁,身材修长,不输青壮,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是等好皮囊。不知为何,崔瀺让他改名为于禄,少年哪怕十分不情愿,只能默然接受。
改名为于禄高大少年,大概是从水深火热苦难之中脱身,也可能是天生性情开朗,有事没事就打扫这栋袁氏祖宅,从楼到二楼,最后甚至爬上屋顶去翻修旧瓦,如果不是崔瀺嫌弃少年呱噪,喊到眼前大骂通,估计少年连老宅墙壁也能粉刷遍。
家里碗碟花瓶,全部被于禄擦得纤尘不染,吴鸢每次登门拜访恩师,都能够看到于禄在那里瞎忙乎,看到自己后,除微笑之外,就是站在远处,抱着扫帚,开始耐心等待自己离去,礼貌送客之后,少年就会开始做那清扫脚印、擦拭椅子之类仆役活计,少年乐在其中,让吴鸢百思不得其解,这少年该不会是家国破灭、举族沦为贱民刑徒,所以刺激过大,导致脑子有点拎不清吧?
在于禄适应老宅清净且忙碌生活后,袖子里多出封密信崔瀺,又悄然带着个陌生人回到宅子,是个身材苗条却面容黝黑少女,姿色只能算是中下,天到晚都神情僵硬,唯独那双眼眸还算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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