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已经身在官场读书人,笑着走回衙署官邸。
李家宅邸内,有位青衫读书人,重新拿起书本,微笑道:“关于事功事,吴鸢你没有想错,但确实是想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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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日渐繁华喧闹。
少年崔瀺除每天去荒废学塾读书,平时依然居住在袁氏老宅,每天就搬把椅子,坐在那口藏风聚水天井旁边,经常次发呆就是两个时辰。偶尔去龙尾溪陈氏开办崭新学塾逛逛,蜻蜓点水,很快就会离开。
教分大小,小与道教相似,大则告诉凡夫俗子,今生苦难来世福,到底是给人很大念想。唯独们儒教,与世俗最近,纠缠最深,又有近则不逊远则怨困境,学问越大,修为越高,反而越是束手束脚,总觉得伸个腿抬个头,就要触碰到规矩墙壁。比如那位先生,提出学问宗旨,重学问更重事功,是希望能够将那些腐儒、犬儒剔除掉,有点像是要清理门户,之人会八面树敌,难免受人排挤。”
吴鸢摇头道:“先生想法是好,可是万事就怕走极端,而且人皆有惰性,极有可能百年盛世之后,就是五百年、千年世风日下,因为读书人虽然还在苦读圣贤书,个个道貌岸然,可到最后,为不再是圣人所谓养浩然之气,如今还好,立德立功立言,儒家三不朽,圣贤君子尚且都在追求德字,可旦先生学问,逐渐成为天下道德准绳,岂不是硬生生拉低到立功这层?长久以往,反而是读书人最看不起读书养德这件事,读几个字,翻几页书,都像是可以换取多少颗铜钱似,这该是多可怕场景啊。”
傅玉先是愕然,很快神色剧变,伸手使劲抓住吴鸢手臂,低声道:“吴鸢!这些话,绝对不能与你家先生说,绝对不能!你不是练气士,不是修行人,不晓得大道之争残酷,句无心之语,件无心之举,就可以惹来杀身之祸!”
吴鸢拍拍傅玉手背,沙哑笑道:“当然没这个胆子,再者以那位先生学识才智,可能根本就是想错想浅,先生肯定瞧不上眼这点想法。”
傅玉松开手后,“你千万别说漏嘴,可不希望哪天你就像宋煜章那样,莫名其妙就……”
龙泉县县令吴鸢,已经正式卸去窑务督造官职务,接任者据说是位上柱国曹
傅玉不再说下去,言多必失。
吴鸢转移话题,“如果以后走错路,不管那个时候,吴鸢当多大官,傅玉,你记得定要当面骂,最好是骂醒。”
“放心,到时候保管二话不说,赏吴尚书记老拳。”
“六部尚书啊,正二品而已,小点,小点。”
“不小,你想啊,等大骊占据这座宝瓶洲半壁江山,个六部尚书,还小?看侍郎就已经很大。反正吴大人,可说好,这个人除会出点小主意,会谋而不善断,所以这辈子就算跟死你,以后你当尚书,给个侍郎当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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