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招手道:“别偷听墙脚根,来来来,分赃分赃。”
李宝瓶,李槐和林守先后来到廊道,李宝瓶坐在陈平安右手边,李槐坐在陈平安左边,结果跟阿良遭遇如出辙,骂骂咧咧摘下屁股上冰糖葫芦,立即眉开眼笑,二话不说就丢进嘴里,林守则默默坐在阿良身边。
阿良转身交给林守那摞黄纸符箓,“好好研究,不要轻易浪费,齐静春说过,你们小镇福禄街和桃叶巷,大有玄机,至今还隐藏着桩不小机缘。”
阿良拍拍冷峻少年肩膀,“不管怎说,你林守如今是所有人当中,第个名副其实修行中人,
己是晓得这些,泥腿子,小财迷,吝啬鬼。但偏偏是这样,你很像很像老头子年轻时候,其实齐静春跟你这大时候,脾气差得很,反而是公认大器晚成老头子,跟你样,很小就心思重,脾气也好,跟泥捏菩萨差不多,天生就是坐在神坛上……”
阿良越说嗓音越低,只是骤然拔高,“当然,阿良是随心所欲惯,不是很喜欢你这种风格,当年就是因为这种感觉,让拒绝个少年请求,嗯,那家伙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经常会想,如果当初带着他起走走江湖,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些。当时跟那个少年最后说,相信,你读书会更有出息。江湖这点大地方,有阿良个人就足够,可是书海无涯嘛,何必跟在阿良后头吃灰尘。”
斗笠汉子咧咧嘴,“所以这趟来大骊,想跟有些人唠唠嗑。想告诉他们,齐静春不在意事情,有人在乎。”
阿良莫名其妙伸手随意弹指。
观水街那条小巷书铺里,自称冲澹江李锦年轻公子,额头如遭重锤撞击,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入书墙不说,直接破墙而出,跌入隔壁店铺,把那个站在柜台后头打盹店伙计,给吓得噤若寒蝉。
阿良嘀嘀咕咕道:“神仙打架,看戏就好。小小锦鲤,真以为什大江大浪都见识过?阿良见过大江大河,比李槐吃过米粒还多,真以为这句话是吹牛?阿良这辈子就不知道吹牛是什。”
他继而向身侧凌空抓,远处院墙那边,条青色游鱼模样袖珍精魅,如上钩之鱼,拼命挣扎,阿良手掌往回扯,这尾青冥鱼被它拘束在掌心大小方寸之地,更加出奇之处,在于斩断它与主人神意牵连后,本该奄奄息灵物,反而比先前更加灵气充沛,悠然自得,扭尾游曳。
阿良解释道:“回头让李槐豢养在那本《断水大崖》当中……咦?怎感觉这个小王八蛋,每天都有狗屎运?李槐在小镇是不是天天踩到狗屎,从不擦鞋底板?”
远处有个稚嫩嗓音响起,“阿良你才天天踩狗屎!”
陈平安望向阿良,后者低声笑道:“没事,三个家伙都是先后赶来这里没多久,不知道朱河朱鹿事情,关于这对父女‘不告而别‘,回头你自己找个借口对付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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