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邛脸色沉重,问道:“齐静春号称是有望立教称祖人,虽然是有人故意以此捧杀齐静春,但肯定不全是胡说八道,岂会看不出点点蛛丝马迹?”
“这些弯弯曲曲,也是现在才想通,有意思,真有意思!旁观者尚且如此,当局者呢?”老人猛然大笑,甚至有些咳嗽,拍着大腿,啧啧道:“可是当局者却很早就看出来,齐静春这个读书人,真是点也不老实,你知道他死前做什吗,故意跑到那边,除送给陈平安两方大有学问山水印后,最后齐静春与陈平安结伴同行段路程,说句话,最后留给陈平安。阮邛,你猜猜看?”
阮邛彻底被勾起兴趣,不过嘴上说道:“齐静春心思,可猜不着。”
杨老头叹息道:“齐静春说,君子可欺之以方。”
阮邛想想,起初有些不以为然,可是片刻之后,脸色微变,到最后竟是双拳紧握,满脸涨红,摇头无奈道:“自愧不如,不得不服气。”
以是老前辈你落袋为安?前辈用这些钱做什?”
老人反问道:“问你阮邛,到底如何铸造出心目中那把剑,你会回答吗?”
阮邛爽朗大笑。
杨老头淡然说道:“这座庙要搬走。”
阮邛愣愣,但很快回答道:“只要不是搬到外边,没意见。”
老人点点头,眼神飘忽,“第层意思,是让陈平安告诉,或者说所有人,在规矩之内,如何对付他齐静春,其实都无所谓,胜负也好,生死也罢,他齐静春早已看透。”
老人站起身,沉声道:“第二层意思,是说给十年、甚至是百年之后陈平安,告诉他哪怕以后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才是真正害死他齐静春那枚棋子,也无需自责,因为他齐静春早就知道切。”
阮邛
老人点点头,笑道:“看在你这爽快份上,可以告诉你个小秘密。”
阮邛点点头,示意自己愿意洗耳恭听。
老人吐出口浓重烟雾,消散之后丝丝缕缕缠绕住整座小庙,其实在这之前,小庙早就笼罩着层薄薄白雾,显然老人是为小心起见,又加重对小庙遮掩,老人叹口气,缓缓开口道:“知道齐静春最厉害地方在哪里吗?”
阮邛笑道:“自然是资质好,悟性高,修为恐怖。要不然天上那几尊大人物,岂会舍得脸皮起对付齐静春?”
老人摇摇头,“假设陈平安真是齐静春选中人,那外边,就是有人以陈平安作为招绝妙手,表面上闲置整整十年,其实暗中小心经营,甚至这期间连也被利用。妙就妙在,那人在棋盘之外下棋,行棋离手,那颗棋子落子生根之后,人到底不是死板棋子,会逐渐自己生出气来,于是会越来越不像棋子,杀招就越来越隐蔽。更何况,这枚棋子旁边,还有枚看似力气极大关键手棋子,正是那大骊皇帝寄托整个宋氏希望所在宋集薪,帮忙吸引各路视线,最终营造出灯下黑大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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