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柔声道:“东宝瓶洲北部形势图,还有大骊大隋各自州郡图,还有几张更小地图,都在李宝瓶背篓里放好。不过等到你走出大骊边境之后,需要经常问路才行,好在李宝瓶懂得你们大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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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背着不大不小背篓,从小山岭返回,路上发现那座庙竟然不见,少年茫然四顾,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位置,那座供人休憩小庙,确确就像是被人搬石头样搬走。只不过如今陈平安已经见怪不怪,习惯就好。
陈平安来到铁匠铺子,先去趟那栋自己之前堆放家当黄泥屋,拿上该拿上,留下该留下,这才出门找到红棉袄小姑娘李宝瓶。
李宝瓶站在他面前,高高抬起小脑袋,满脸雀跃。
小姑娘早就身上满满当当挂着乱七八糟绣袋、香囊,不下七八样之多,还背着只小小箩筐,上边盖着只能够遮风挡雨斗笠,刚好用来遮掩箩筐里东西。估计这些都是小姑娘提议,然后阮秀帮忙收拾出来。
猛然起身,大踏步离去,“真他娘没劲,堂堂齐静春,死得这窝囊。换成是,有他那修为本事,早就脚塌穿东宝瓶洲,拳打破浩然天下!憋屈憋屈,喝酒去!”
老人笑笑,手负后走出小庙,背后那只手轻轻抖,小庙凭空消失,被收入老人手心,轻轻握住。
“大骊国师崔瀺,曾经儒教文圣首徒,觉得你道行,样不止于此,对吧?那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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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走出小镇杨老头,在走上石拱桥后,身形愈发伛偻驼背,神色肃穆,言不发。
青衣少女阮秀站在红棉袄小姑娘身边,格外喜庆。
陈平安看着小姑娘,笑问道:“带吃没?”
李宝瓶点头邀功道:“箩筐里大半都是阮姐姐送给吃东西!其余都是书,不重……不那重!”
陈平安说道:“什时候背累,就跟说声。”
小姑娘挺起胸膛,豪迈道:“怎可能会累!”
来回两趟走过石桥,皆云淡风轻,老人走下石桥后,走向小镇,脸色悲苦,心中默念道:“难道当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连奉运而生马苦玄,也没有见到你资格?哪怕他只是成为你同道中人,不是主人,也不行?”
“你到底要找到什样人,才愿意点下头?不说之前那五千年沉积岁月,光是骊珠洞天存在,就已经足足三千年,三千年啊!这长时间当中,出现多少日后在东宝瓶洲光彩夺目英雄豪杰?若是有你帮助,他们岂会没有可能更上数层楼?十十二楼之上,哪怕只加两层楼,那是什境界?”
石桥无声。
桥底所悬铁剑,纹丝不动。
老人轻轻呼出口气,自嘲道:“好个运去英雄不自由。罢罢,既然如此,那你就自生自灭吧,也省得担心福祸相依,因为你而坏们仅剩那点香火。如此来,也是好事,小赌怡情,不用担心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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