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瀺说到这里时候,开始长久沉默,似乎在步步逆向推演,确定并无纰漏。
吴鸢小心翼翼插嘴道:“障眼法之后,藏着那个叫陈平安人?”
被打断思绪崔瀺停下脚步,猛然抬起头,冷冷看着吴鸢。
吴鸢立即站起身,冷汗渗出额头,作揖低头道:“还望先生恕罪。”
崔瀺继续散步,“马瞻,算是那人半个弟子吧,只不过比起齐静春,差太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就是此人。”
深长。这意味着齐静春再没有办法开口讨价还价,跟三教家四方圣人提议自己继续留在小镇,再画地为牢六十年,以此换取山崖书院又个六十年苟延残喘。”
崔明皇微笑道:“自家先生死,先生道德文章没人读,政策主张也无人推行。而齐静春来到东宝瓶洲后,辛辛苦苦在蛮夷之地建立起来山崖书院,也没。俗世立身之处已无,支撑他走到今天这步安心之地,好像也没。不死何为?只有他齐静春死,才能让有些人觉得彻底没威胁,对于支离破碎山崖书院,自然懒得再看眼,事实上如果不是有齐静春,别说成为名副其实七十二书院之,大骊境内山崖书,院恐怕连们观湖书院半底蕴都没有。”
崔瀺评价道:“观湖书院底蕴有余,朝气不足,如果不是山崖书院存在,迫使观湖书院不得不跟着做出诸多改变,恐怕更加不堪。在接下来大争变局当中,只会步慢步步慢,逐渐消亡。”
崔明皇发自肺腑地赞美道:“师伯祖真知灼见,针见血!”
崔瀺总算不再折腾那个没有半点“人气”少年,站在并无积水水池旁边,跟随少年起仰头望向蔚蓝天空,收回视线后,说句很奇怪定论,“所以精心安排场大考,考生只有人,就是那个泥瓶巷叫陈平安孤儿,他只是很普通出身背景,但是有着很有趣成长经历。”
“让崔明皇去骗马瞻,骗他可以顶替齐静春担任山崖书院下任山主。虽然七十二书院之名头没,但是书院本身还在,书院在,就需要山主。如此来,对齐静春这支文脉,对咱们大骊
吴鸢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意思?
崔瀺开始绕着水池慢慢绕圈踱步,双手负后,低着头自言自语道:“照理说,齐静春在必死无疑情况下,会垂死挣扎番,那有三个人就不得不注意,起在骊珠洞天陪他吃苦师弟马瞻,手把手传授学问书童赵繇,看似关系般宋集薪,因为这三个人,最有可能让齐静春寄托希望。”
“想着让马瞻延续山崖书院香火,哪怕只有名弟子,也无所谓。”
“想着让赵繇将师门学问发扬光大,至于是不是在大骊王朝,甚至是不是在东宝瓶洲,也无所谓。”
“开始,得知齐静春将所有书本留给宋集薪后,以为宋集薪会是他香火传承之,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是个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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