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试探性问道:“爹,要不你把压岁铺子给买下来呗?那两袋铜钱,不是你给收起来嘛,你先还给颗,就颗,如何?”
阮邛气皮笑肉不笑道:“爹这边攒着铜钱,你就别想,劝你赶紧
阮秀跑回铁匠铺子后,发现檐下只有父亲人坐在竹椅上,将那壶酒递过去,然后自己坐在另外张椅子上,“爹,你们谈完事情啦?”
阮邛打开酒壶,不用喝,只是嗅嗅,就有些头疼,是桃花春烧不假,可这哪里需要二两银子上等桃花春烧,分明是只需要八钱银子壶最廉价春烧,阮邛眼角余光瞥见做贼心虚自家闺女,双手拧着衣角,视线游移不定,分明在害怕自己揭穿她,阮邛在心中叹口气,只得假装什都没有发现,仰头灌口酒,真是肚子郁闷憋屈,男人缓缓道:“谈完,谈得还行,回头让人去窑务衙署,找到那个叫吴鸢大骊*员,拿新旧两份山川形势图,估计陈平安回过神后,会来跟讨要。”
阮秀如释重负,笑着哦声,双腿并拢直直伸出,舒舒服服伸个大懒腰,靠在那张小竹椅光滑清凉椅背上。
阮邛想到自己就要在这里打开局面,万事开头难,兆头不错,心情也就好几分,难得说陈平安句好话,“泥瓶巷那小子,性子简单归简单,其实不蠢。”
阮秀开心笑道:“爹,那叫大智若愚,晓得不?”
阮邛呵呵笑,没说什。
男人只是在心里腹诽,晓得个锤子大智若愚。
阮邛望着远方小溪,双指握住酒壶脖子,轻轻摇晃,“有些话,爹不方便跟他直说,免得他想多想岔,反而弄巧成拙,明儿你见着他,你来说。”
阮秀好奇问道:“啥事?”
阮邛沉默片刻,拎起酒壶喝小口烈酒,这才说道:“你就跟他说,龙脊山别奢望,哪怕些个没有根脚上五境之人,也未必敢开这个口,那大块斩龙台,风雪庙和真武山花不小力气,加上爹如今身份,才勉强吃下来,这还有不少人暗中眼红,躲在幕后偷偷咬牙切齿呢。当然,你不用跟陈平安解释这些弯弯道道,直截当跟他说明白,龙脊山不用多想。再就是此次大骊朝廷低价贩卖山峰,毕竟总共才六十多座,他陈平安最多只能买下五座山头,再多,也很难护住他和他山头周全。第三,爹也是刚刚下定决心,要跟大骊索要以神秀山为主三座山,你让陈平安查看形势图时候,留心下神秀山、挑灯山和横槊峰周边大小山头,爹不是不讲道理人,不会让他全部砸钱买在附近,只需要他拿出半数金精铜钱就够。话说回来,如果他真聪明,多买些山头围绕你爹两山峰,才是正途。最后呢,你还可以告诉他,如果能留下几颗铜钱,就在小镇买几间铺子,估计接下来会有很多不错铺子要转手,因为很多在外边有关系小镇门户,多半要迁出去,所以价格肯定不贵,撑死就是颗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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