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春,你放肆!”
“大逆不道!”
“回头是岸!”
那个读书人
当他喝完最后杯酒,吃完最后口菜,便轻轻放下筷子。
啪声过后。
千里江山小洞天,寂静无声,切静止。
此方天地瞬间崩碎。
这刻,整座东宝瓶洲山上神仙,山下凡人,皆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
宋集薪和婢女稚圭也进车厢,马车已经准备动身穿过那道大门。
宋集薪发现稚圭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他担忧道:“怎?”
稚圭颤声道:“感觉得到,门那边,有无数可怕东西。”
宋集薪笑着安慰道:“有叔叔在,你怕什?别怕,天塌下他也能顶着。”
不料稚圭愈发恐慌,使劲缩在角落,哭腔道:“就算是他,也扛不起来!”
底是谁不讲道理?你们人金科玉律,规矩方圆,关何事?!”
宋长镜快意笑道:“别误会,本王绝不会在小事上苛求你,恰恰相反,本王才是你最大护身符。”
宋长镜凝视着少女,她有双泛起黄金色彩诡谲眼眸,他最后说道:“打那架后,本王与你,其实已是条船上盟友。记住这句话,尤其是将来,在你有资格做出重大抉择时候,好好想起这句话。”
宋长镜转身离去。
马车旁,名满身沙场粗粝气息中年车夫,看着大骊藩王身上那件扎眼雪白狐裘,实在忍不住,开口笑道:“王爷,啥时候换件新狐裘啊,这都多少年,王爷穿着不烦,咱们可是看着都烦。”
但是下刻,仿佛有犹在仙人之上仙人,以改天换日大神通,遮蔽整座骊珠洞天景象。
东宝瓶洲北部高空,万里云海翻滚,缓缓下垂。
有人通体雪白,大袖飘摇,身高仿佛不知几千几万丈,正襟危坐,身前悬浮有粒如他手心大小破碎珠子。
此人法相之巨,像是将座东宝瓶洲当作私塾学堂。
无边无际云海之上,有道道威严声音如天雷纷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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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最大酒楼,来位稀客。
位双鬓霜白教书先生,要壶酒和几碟子下酒小菜,自饮自酌,快哉快哉。
原来今天这位学塾先生,没有教书授课。
学塾蒙童个个欢天喜地回家。
宋长镜登上马车,弯腰掀起帘子,没好气地撂下句:“打下大隋再说。”
驱车马夫爽朗大笑,面对这位大骊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贵藩王,竟是点也不拘谨。
宋长镜戎马生涯二十年,虽说为将做帅,不可能次次大战都身先士卒,更多是在大帐运筹帷幄,但大骊边境硝烟四起,每逢死战,宋长镜必然亲身陷阵。堂堂藩王,平时生活起居,从无醇酒美妇,几乎可以用“身无外物”来形容。
宋长镜坐入车厢后,盘腿而坐,眉头紧皱:“那人要本王离开骊珠洞天之后,不用着急赶赴京城,‘不妨在山脚等等,抬头看看’,等什?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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