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选择依附大骊皇子宋集薪?
世间帝王贯喜好以真龙自居,人气运能够与王朝国祚挂钩,显而易见,两人算是强强联手,相辅相成。
但是话说回来,修行事,大道漫长,气运,天赋,根骨,机缘,性情,缺不可,可最后修行路上,既有步先步步先,也有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所以并无绝对。
小镇这辈,除马苦玄和稚圭,其实宋集薪,赵繇,顾粲,阮秀,刘羡阳,还有那些个各有机缘命数孩子,可谓皆是天之骄子。
哪怕是深不见底杨老头,他也不敢说谁成就,定会高过谁。
老妪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仙,不敢不敢!”
真武山剑修耗费巨大代价,请下那尊殷姓真神,面对少年马苦玄无礼质问,当时连那位兵家剑修也感到心悸,生怕惹来雷霆震怒,为何到最后,殷姓真神却是本正经地回复少年?甚至是以人间话语回答“非不为,实不能也”七个字?
这全然不是人神之间该有问答。
只不过这点异样,恐怕连那位地位已算超然剑修也不明就里,只当做是那尊真神自有不为人知规矩和考量,但是小院里老人心知肚明。
那少年,才是天命所归。
日子就不好过,比孤魂野鬼还难受。”
老妪壮起胆子问道:“大仙,如你先前所说,咱们这儿律禁绝,那这小小河婆,除沾光续命,又能做什?大仙你所说祠庙香火、山河谱牒什,还有那地方县志……”
杨老头说道:“这是以前,以后就不好说,将来这里,会从座小洞天,降格成为块没门槛小福地,谁都能来此,再也不用缴纳那三袋子铜钱。这也是大骊皇帝为何如此不择手段根源所在,有些事情早六十年做,还是晚六十年再做,结果会截然不同。”
老妪咬牙,问道:“大仙,之所以愿意庇护,是不是因为那孙子?”
杨老头点点头,并未隐瞒初衷。
杨老头瞥眼院中积水,说道:“去吧,你暂时只需要盯着廊桥那边动静。”
老妪惶恐道:“大仙,廊桥那边,尤其是那口深潭,连
丝毫不比婢女稚圭逊色半点。
王朱,王朱。
合在起即珠字。
条真龙,何物最珍?
珠!
老妪又问,“既然如此,大仙为何任由那真武山兵家,带走家马苦玄?为何不自己来栽培?”
原来这位化身为河婆老妪,便是被人巴掌打死杏花巷马婆婆。
杨老头轻轻磕烟杆,老妪魂魄凝聚而成水上身影,顿时扭曲不定,哀嚎不止。
这份毫无征兆疼痛,就像个凡夫俗子,突然遭受到摧心裂骨搅肺腑苦痛,老妪如何能够承受?
杨老头淡然道:“虽然在眼中,没有好坏之分,没有正邪之别,不以此来称量阴德,可不意味着就喜欢你所作所为。以前不好与你计较什,但是以后就算将你灰飞烟灭,也只是念之间,所以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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