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也跟着心情开朗起来,“哈,又连累师父,果然是个赔钱货。”
陈平安故作轻松,笑道:“些许损耗,不值提。山上幽居修道,过于顺遂也不好。”
先生怎连这种事都跟裴钱说。
陈平安又摸出些瓜子,分给裴钱,继续说道:“接下来话,是师父跟长大裴钱必须要讲事情。”
裴钱停下嗑瓜子,沉声道:“师父请说。”
此事,师父会提出些自己建议,但是肯定更会尊重你意见和选择。”
裴钱听到这里,说道:“直以来师父都是这做。”
她有本书,珍藏至今,连暖树姐姐和小米粒都没有见过。
大白鹅说过,天底下喜欢讲道理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种是为让自己心里好受,种是希望让世道好过。
裴钱说道:“师父,说句真心话,你听可别生气。”
陈平安缓缓说道:“首先,他们没有保护好你次,任他们有万千理由,事实就是事实。当然愿意相信这次,他们可以做得更好,但是难免心中存疑。绝不可能毫无保留相信他们,那是对你不负责,不允许自己犯这种错误。有些错误,可以改正,但是有些错误,是没有改错机会。”
“其次,师父有自己必须要做事情,比如必须要走趟青冥天下,去白玉京见余斗。师父其实并不希望你,当然还有崔东山,不希望你们搅和这件事。在去白玉京之前,师父和落魄山虽然是众矢之,但毕竟总体失态还算可控。而姜赦和五言,无论是这对道侣身份,还是他们境界修为,当然是最高不过,可是道理同样再简单不过,说得难听点,是非窝个,境界
陈平安心情好转,笑道:“来,师父不舍得生气。再者,师父很早就跟你说过,只要是跟说实话,哪怕没什道理,说是个错事,都不用担心,师父肯定会认认真真听你说话,想要知道你真实感受。师父不是自夸,不敢说自己永远心态平和,还真就从来不是个喜怒无常人,而且从来不骗你。”
裴钱咧嘴笑着说道:“倒是觉得如此最好,是他们当年那个宝贝闺女视若大道之敌纯粹恶念,好得很嘞。否则就真要头疼,如今嘛,认亲也认,哪怕别别扭扭,该喊爹娘就喊爹娘,该尽孝就尽孝,这都不算个啥。认得师父之前,小时候三天饿九顿,肚子空空,饥肠辘辘,饿得肝肠打结好似要要把肚皮吃,那才叫难熬。所以师父不用担心,会有什心结,更不用担心这是裴钱在人生路上遇到、绕不开……书简湖。”
陈平安闷闷道:“怎可能不担心。”
裴钱眼神明亮,“师父,事先说好,可要说让心里边,如何像山下子女那般,与他们如何热络心生亲近,做不到,至少现在是,至于以后会如何,将来是怎样,今天裴钱,不与明天裴钱作任何保证。”
陈平安点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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