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聊着，
去打些水。”
程斌扶诗玥下
马
“不要去跟皇后呛声，不要去争那些有
没，”宁嫔声音越发轻弱，但嘴角却始终带着笑，“无论到哪里，都会为你和弘盼祈福。你们日后，
定都是最有福气。”
“是，”熹妃反握住宁嫔手，沙哑着嗓子道，“姐姐，你累，休息吧，守着你。”
“嗯，”宁嫔弯弯嘴角，慢慢闭上眼睛。
九月三十日，宁嫔逝世于延禧宫内。
雍正爷下旨，追封宁妃，葬礼同妃制。
“想跟你起走，”诗玥嗓音微微颤抖着，“你还愿意吗？”
九月末，宁嫔娘娘突然病。
熹妃和弘盼日日往延禧宫跑，却眼看着床上人，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日，守在床前太医，终于禁不住熹妃追问，低叹着气，摇摇头。
夜里，熹妃没有回自己宫殿，而是守在宁嫔床前。
微微垂下头道，“今天进宫，是来向娘娘辞行。”
诗玥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微臣这阵，想很多。是平民出身，进太医院，侥幸让师父收做徒弟。学身医术，却还没来得及回报乡里。宫廷虽好，用武之地却不多。年前听进京同行讲，南方水患多，疫病多，百姓流离失所，大多无医可寻。这身本事，或许可以救很多人命。年后就直在思量，却始终没能做决定。”
“那，你现在做好决定？”诗玥脸孔有些发白，“你要走？”
“是，”程斌重重地点点头，“本想守护你生。可是，是个大夫，需要去守护更多人。但是，若有天你需要，只要递个消息给师父，无论在多远地方，都定会赶回来！”
十月初十，京郊处偏僻小道上
苏伟在旁等好阵，辆青灰油布小车，缓缓驶过来。
驾车正是曾经太医程斌，程斌跳下车梁，向苏伟行礼，“这次多亏苏公公，程斌在此谢过。”
“不必，这本就是该做。”苏伟回礼。
说话间，车门被人推开，诗玥身平常妇人装扮，冲苏伟笑。
“你要好好安We_i安We_i弘盼。”
宁嫔握着熹妃手，神色很平静，“病是积年累月下来，跟他事没关系。”
熹妃流着泪，点点头。
宁嫔冲她笑笑，“你贯是个直脾气，但你其实也是最聪明。万岁爷切皆有主张，只要弘盼是个好孩子，日后总会有个好前程。”
“知道，都知道，”熹妃张口，眼泪又止不住地掉。
诗玥心里霎时空空，眼泪顺着脸庞滑下，“你伤，你伤都好吗？”
程斌摘下帽子，在额头上方，有道还有些发红伤疤，“都好。但会记得它，会永远记得……”
程斌又向诗玥行礼，戴上帽子，转身准备离去。
“如果说——”
诗玥突然开口，程斌脚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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