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状被呈递进京,年羹尧最终被锁拿审问,但念其功劳,雍正爷并未对其施以极刑。
年羹尧被夺官削爵,贬为庶人,交其父年遐龄管束。其兄年希尧被贬官偏远地方,年羹尧幕僚、家奴先后入狱典刑,家产充公,用以填补地方税银空缺,百姓欢欣鼓舞。
九月二十五,延禧宫
诗玥坐在榻上,听絮儿报“程太医来”,等半天,才见程斌脚步缓慢地进屋门。
“微臣给娘娘请安。”
“知道,万岁爷手握乾坤,只等着哥哥自己,步步走到悬崖边去。可是,当初您也是看重他啊。您就当体念他立下点功劳,收收手上缰绳,让他停下来。给年家,留线生机吧。”
年贵妃最后滴泪落在枕上,掐着雍正爷手由越来越用力,到逐渐松脱。
窗旁快要燃尽红烛,爆出点细微火星,随后微微颤,随风而去。
八月二十八夜里,年贵妃薨逝。
雍正爷下旨晋年贵妃为皇贵妃,谥号敦肃。
模样啊?”
年氏双眼迷离下,随即又笑,“可是,再怎花样容貌,终究也走不进万岁爷内心啊。”
雍正爷微微垂眸,没有答话。
年氏茫然地看向床帐顶,声音似乎从虚空中传来,“如果,臣妾当年能早些到爷身边……如果,臣妾不是年家女儿……”
年氏转过头来,声音似乎又有力气,“定不会输给苏培盛,定能赢得爷心……”
“快起来吧,你伤都好吗?怎这长时间都不见你?问你师父,你师父总说你伤不重,可心里直七上八下。”
诗玥连说大串,程斌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你怎?”
诗玥觉出不对劲来,又问句,“是有话要对说吗?”
程斌抿抿唇角,
九月中旬,卓子山叛乱,年羹尧却告病请休,摆出副心寒受屈架势。
无奈,雍正爷并没吃他那套,既然告病请休,就收回他抚远大将军印信,转交恂亲王,命他与四川提督岳钟琪起,领兵平叛。
年羹尧被架空在京,还没反应过来,雍正爷已开始大肆更换川陕两地*员。
甘肃巡抚胡期恒革职,纳泰被调回京。内外*员闻风而动,开始大肆揭发年羹尧罪状。
但此时,雍正爷却公然祭奠皇贵妃,时朝野内外又拿不准万岁爷意思。大举揭发动作,立时减缓很多。
“朕并不想让年家事,牵连到你。”雍正爷抬起头来,语气片默然。
年氏露出丝苦笑,眼角微红,“可是,毕竟是年家人啊。父母生场,兄弟疼场,又怎能不顾及他们呢?”
雍正爷叹息声,没有说话。
年氏挣扎着,抓住雍正爷手,“臣妾快死,只能厚着脸皮,求您这次。您就看在父亲面上,看在臣妾片深情上,给哥哥留条活路吧。”
雍正爷定定地看着流泪年氏,年氏执拗地抓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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