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瞧瞧那眉眼,又黑又亮,瞧瞧那鼻梁,又高又挺,瞧瞧那下巴,棱角分明。哎,到底是自己伺候大孩子,怎瞅怎顺眼。
“咳!”练字人低咳声,花痴苏大公公连忙收敛好视线,低头做认错状。
四阿哥停下笔,看着整张纸上最后处墨点,真真是气不打处来。
“真没想到,苏大公公还记得回来!本王还以为,这小小雍亲王府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呢!”
“主子这说得哪儿话,”苏大公公嘴角咧,狗腿地凑到四阿哥身边,殷勤地换纸磨墨,就差没插根儿尾巴在后头使劲儿地摇,“都是那天和商号不好,这不也是想劳永逸,永绝后患
苏伟时欲哭无泪,耸拉下脑袋,全没在外头趾高气昂,像只瞬间泄气皮球。
茉雅奇看着好笑,捏着帕子压压唇角笑意,“对,苏公公,阿玛说待圆明园花卉都开,要请皇玛法入园饮宴。让这些日子,也跟着福晋学学安排宴会事。到时候,若是有什不周全,苏公公可得帮看着些。”
“哦,大格格放心,”苏伟连忙恢复常态,冲茉雅奇拱拱手道,“奴才定派人配合好大格格,大格格有什想法,尽管去做就是。”
茉雅奇抿唇笑,冲苏伟低低头,扶着侍女手臂走出东小院。
苏伟目送着茉雅奇离开,仰头望天发会儿呆,终究长叹声,认命地走进四阿哥书房。
康熙四十八年
六月二十四,雍亲王府
时近傍晚,东小院外出现个鬼鬼祟祟人影,奇怪是路过侍卫只都大略扫上眼,便目不斜视地走过。
“苏公公?”
刚贴着墙溜进院内苏大公公被声轻唤吓得原地蹦,待看清来人后才吐出口气道,“是大格格啊,奴才时没注意。”
书房里,长桌后人正站着练大字,听见某人进门,连眉头也未掀下。
张起麟冲苏伟努努嘴,默默地退到屋外。
苏伟垂着脑袋上前,小声地叫句“主子”。
四阿哥仍然不肯搭理他,手上运笔流畅,精神好似十分集中。
被晾着苏大公公百无聊赖,毫无诚意地反省半分钟就开始东张西望,可惜屋子里东西实在没啥稀奇,苏大公公巡视周,最后把打量目光放到四阿哥身上。
茉雅奇浅浅笑,转头往书房方向看看道,“才从阿玛那里出来。上午听说你被顺天府带走,还正担心着呢,结果下午府上就解禁。刚还问阿玛,是不是又是苏公公功劳。”
“哪能啊,大格格太看得起奴才,”苏伟尴尬地笑两嗓子,两手有些不安地搓搓道,“刚刚格格提到奴才,王爷有没有很生气啊?”
“生气?”茉雅奇翘翘眉梢,“没看出阿玛有生气啊,只是说苏公公另有事在身,晚上就该回来,说完还端起茶碗,喝大口茶呢。”
“喝,喝茶?”
完,那就是生气,喝茶是为败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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