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泰倒没被苏伟吓住,只冷冷笑道,“苏公公所谓体统,在顺天府衙内恐怕没什用处吧。屠大人今日请苏公公来这儿,可不是喝茶叙旧。小人虽然身份低微,但作为苦主来衙门告状,是断然没有给嫌犯行礼问安规矩。”
“哦?”苏伟站起身,步步走到杨泰跟前,“这说,杨掌柜是打定主意把这纵火犯名头扣到本公公头上?”
杨泰嘴角轻弯,不卑不亢地迎上苏伟目光道,“是也不是,苏公公心里最清楚。”
苏伟状似无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屠沂道,“那屠大人将咱家传唤至此,又是作何打算呢?”
“这——”屠沂时僵立在原地,左右踟蹰。
康熙四十八年
六月二十四,顺天府衙
“原来是苏公公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屠沂从派震惊中回过神来,冲苏伟连连拱手道,“都是下官处事不周,早知此事关乎苏公公,下官就亲自——”
“屠大人!”看不下去杨泰厉声喝断屠沂话,冷冷地扬起脸道,“杨某到顺天府来,可不是为看您如何溜须拍马!天和商号遭人蓄意纵火,这堂后东家,还都等着您秉公直断呢。”
“是是是,请杨掌柜放心,”屠沂揪着袖口擦擦额上冷汗,边想尽办法左右逢源,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度过眼前危局,“那个,下官冒昧,敢问苏公公,京内吉盛唐可是苏公公产业?”
杨泰把玩着手中玉牌,看向屠沂眼神冰冷而又凶狠。
屠沂后退半步,干干地咽下口气,最后无奈地冲苏伟低头拱手道,“苏公公,得罪。”
堂外
“是啊,”苏伟派淡然地走到茶桌旁坐下,手弹弹袍子上皱褶,“咱家开这吉盛唐也有些年头,托各路朋友福,生意直都不错。他日屠大人若是有什需要,尽管派人说声,吉盛唐别不敢与人比,货品质量绝对是等。”
“那是,那是,吉盛唐名声,下官也是如雷贯耳,”屠沂小心地瞥眼杨泰脸色,又硬生生地咽下口唾沫对苏伟道,“只是,下官听闻,吉盛唐与天和商号素有利益上冲突,最近有几笔生意更是针锋相对。而昨夜,天和商号位于京郊仓库,遭人为纵火、损失惨重。几位掌柜都认为吉盛唐嫌疑最大,不知苏公公——”
屠沂拉长话音,试探地看向那位传说中十分不好惹苏大公公,却见对方眸光亮,丝毫不掩饰喜悦神情地拍巴掌道,“烧得好啊,真是老天开眼,少那些蝇营狗苟宵小手段,咱家也能松口气。”
“苏培盛!”杨泰眉毛拧,厉声喝道,“你这话是什意思?当们天和商号是好欺负吗?”
苏伟微微仰头,看向杨泰目光带着丝蔑视,“咱家才要问杨掌柜是什意思。你们天和商号失火事先不论,你个小小商人,无爵位,二无官职,有什资格在本公公面前大呼小叫没个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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