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将巴彦突然打断鄂海话,“年大人侍从刚刚先行离去。”
鄂海愣在原地,年羹尧抿嘴笑道,“那两人其实不算属下侍卫,是川地驻军两名小将。他二人亲眼见到大人将属下迎进屋里,应该是以为大人已经做好决策,所以私自去军营处置那名信差。也是属下时疏忽,还希望这二人别闹得太过人尽皆知才好。”
鄂海转头对年羹尧怒目而视,年羹尧好整以暇地理理衣摆,站起身冲鄂海拱手道,“不过,闹大也有闹大好处,上头知道大人决心,自然不会再过多追究,属下也能功成身退。边关军报紧急,不敢耽误大人,属下告辞!”
“大人——”巴彦上前步,被鄂海抬手制止,年羹尧改来时疾言厉色,悠哉悠哉地走出总督府。
“那两人在军营定会把事情闹大,”鄂海愤恨地脚踢翻火盆,“现在军营里有不少皇上安插进来亲信,他们知道年羹尧进总督府,若人真出什事儿,又赶上准噶尔异动,京里都不用调查,就能给安顶叛国投敌帽子。到时,甭管是谁上位,都是骑虎难下!”
在火盆里翻翻,“皇上圣旨早就到西安,这个川陕总督位置也不是好当,可没那个闲工夫去参合些有没。”
“总督大人办事向通权达变,果断决绝,是小弟多虑,”年羹尧坐到茶几旁,手落在桌面上,“只不过,那个信差还盘桓在军营中呢。这要传回京去,总是受人诟病。”
鄂海从炭盆里夹起块儿红碳,举到眼前细细打量,“只不过个跑腿,年老弟倒是不辞辛苦。”
年羹尧闻言声轻笑,双眼微微眯起道,“小弟是怕大人念着旧日情谊,难免举棋不定。大人若有为难之处,小弟愿意代劳。”
鄂海将红碳扔回炭盆里,转身步步走向年羹尧,“真不知是该夸老弟片赤胆忠心,无所畏惧呢?还是该嘲笑你这番有勇无谋,目中无人匹夫行径?”
“大人,”巴彦紧皱眉头,“这个年羹尧实在不用小觑,他参赞四川军务也不过半年,咱
鄂海走到年羹尧跟前,弯下身子,与他四目相对,嗓音时冷到冰点,“你当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走进来,就有那个本事走出去吗?”
“大人——”步军营参将郭明路跑进内堂,冲鄂海拱手道,“大人,前线军报,准噶尔在边境大量屯兵,有往哈密北境行进迹象!”
“什?”鄂海猛地直起身子,随即反应过来,转头瞪向年羹尧道,“你早就知道?”
年羹尧微微翘起唇角,靠到椅背上缓缓吐出口气,“准噶尔有异动,川地也不能不防备,有策应着青海和西藏,大人总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哼,好啊,”鄂海声冷笑,“算无遗策,愿不得老弟年纪轻轻就如此受圣上重用。只可惜,”鄂海沉下嗓音,“天妒英才,年大人在赶来总督府路上万遭到*细行刺,恐怕是要凶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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