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公!”赵启征愣地瞪大双眼,随即想起什似道,“这不公平,凭什苏培盛他们能从轻处罚,将功补过?属下只是局外人,从未近过王爷身,更没胆子谋害王爷,求顾公公秉公处理,求顾公公看在属下为敬事房卖命多年份上,顾公公……”
“行啦,闹得这难看,当心冲撞贵人,”顾问行冲聂得意使个眼色,转身带着下属飘然远去。
“顾公公好走,”聂得意把捂住赵启嘴,眼见着顾问行走远,才敛去嘴角笑意,回身吩咐道,“把他们带进去!”
赵启兀自挣扎不休,与苏伟擦肩而过时,恶狠狠地瞪他眼。
聂得意在赵启耳边轻笑声道,“赵副总管还是老实些吧,您进这个门,有些道理就该明白。谁让犯过是个小太监呢,若有主子追究起来,总得有个人担下责任不是?”
康熙四十五年
八月初三,皇宫
苏伟行人跟着顾问行到慎刑司门外,专司刑处管事聂德意早早地等在外头。
“哎唷,顾总管辛苦,”聂得意谄笑着给顾问行打个千儿,“里头都准备好,请顾公公放万个心。”
“嗯,”顾问行点点头,转头看向苏伟等人,“你们都不是刚进宫新人,在主子身边也都是有头有脸人物。如今,王爷受人谋害,身染重疾,便是你等疏忽渎职、粗心大意之过。眼下,王爷身体尚未康复,予尔等将功补过机会,人先责三十板子,回府后务必打起百二十分精神,好生伺候王爷,切勿重蹈覆辙!”
赵启双眼突出,看着聂得意眼神带着无尽恐惧与愤恨。聂得意摇摇头,替赵启推开扇木门,“赵副总管好走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根基没有那位苏公公扎实啊。”
苏伟被单独带进间囚室,房间倒还干净,只中间摆着张长凳,角落里还有方桌和木椅。
两个面色白净小太监,各执根杖子,冲苏伟笑笑道,“苏公公请吧,咱们不会太用力,早些受过早些休息,等明早宫门开,您就
“谨遵顾总管教诲,”行人俯身领罚。
聂得意这时才注意到被人架路赵副总管,略微诧异地指指道,“顾公公,赵副总管这是——”
“赵启负责内监人员调遣,却直未能尽忠职守,雍亲王受人谋害,他难辞其咎,”顾问行背过双手,瞥赵启眼,“从今儿起,革他敬事房副总管职务,杖责四十,在慎刑司服役抵罪!”
“顾公公,顾公公,”赵启挣脱开侍卫束缚,手脚并用地爬到顾问行脚边,“顾公公,属下是冤枉啊,属下根本不知道小远子与歹人勾结。属下是时疏忽,属下知错,求顾公公饶命……”
顾问行退后步,不着痕迹地躲开赵启扒上来双手,“宫里规矩你该比清楚,这个时候来求咱家还有什用?好好地入慎刑司服役去吧,你做好,说不准哪天被哪位主子想起,还能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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