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领命,”阿依达行礼而下。
隆科多眉目深邃,手上古卷轻轻敲着膝盖,尚未思索出前后因由,耳旁突兀地声轻笑。
隆科多由岳父处纳进小妾四儿,手捂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如月。
“你笑什?”隆科多
阿尔松阿弯弯嘴角道,“贝勒爷得群臣保奏事,还未有结果。此时,若四阿哥得朝臣关注,多少能减轻贝勒爷身上压力。”
“话虽如此,”八阿哥眉头紧蹙,“四哥这个人可不简单,若当真让他入皇阿玛眼,以后怕是比大哥还要难缠。”
“这点,贝勒爷大可放心,”阿尔松阿压压嗓子,“您别忘,眼下太子可是要出咸安宫。四贝勒若是有心争储,与太子冲突就是难免。到时,只要咱们在背后稍加助澜,这四阿哥怕就是第二个直郡王。”
八阿哥闻言抿抿唇,手将茶碗放在桌上,眸色渗出暗光,半晌没再言语。
隆科多私宅
康熙四十五年
正月初六八爷府
冬日午时阳光虽透着暖意,却化不去满目苍茫,被仆役们打扫干净院落,没雪色润泽,显得异常空旷。
八阿哥与阿尔松阿坐在堂前,面色俱是略微沉重。
阿尔松阿抿口热茶,语气疑惑道,“四贝勒此番也是神来之笔,平白计较圣上句话,倒不怕落得个大不敬罪名。”
阿依达跟随仆从进书房,隆科多正倚在榻上看册古卷,个俏生生红裙丽人儿抿着嘴角坐在另边,见到阿依达灿然笑,没有丝毫避讳意思。
阿依达见怪不怪地冲隆科多俯身,“主子,畅春园又传来消息,康熙爷应四贝勒要求后,又传谕诸皇子、众王公大臣,言前拘禁太子胤礽时,并无人为之陈奏。惟四贝勒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为太子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也。”
隆科多手上微微僵,抬起头道,“四贝勒是如何回应?”
阿依达低低头道,“四贝勒自是不敢仰承,推说并未替太子保奏,只是转述其言,不堪圣上夸赞。”
隆科多深吸口气,点点头,“心里有数,你派人多盯着点儿四爷府和八爷府,有什事儿尽快向禀报。”
“兄长将此事想得简单,”八阿哥轻叹口气,“只怕正如王鸿绪大人所料,皇阿玛此前番论及各皇子话,不是无缘无故说出来。”
“贝勒爷是说,”阿尔松阿眯眯眼,“皇上确实有意提拔四贝勒?”
“没错,”八阿哥低头慢慢刮着茶末,“皇阿玛已命起居官,划掉那句言四哥‘幼时,微觉喜怒不定’语。当下情势,群臣保奏事未得处置,二哥也没能立时搬回毓庆宫,皇子间可为前途未卜。皇阿玛与四哥这来往,怕要在朝臣间传为美谈。”
阿尔松阿闻言,敛眉思索片刻道,“若果真如此,于贝勒爷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哦?”八阿哥微扬眉梢,看向阿尔松阿道,“兄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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