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眼马尔汉,点点头道,“举手之劳,大人就与胤禛同走吧。”
马车上,四阿哥面色尚且青白,张保就着车上暖炉,沏两碗茶递给四阿哥跟马尔汉。
“四阿哥不必忧心,”马尔汉喝口茶,轻吐口气道,“皇上今天番话,可能是有意将贝勒爷推至人前,但此举于贝勒爷而言,并不定就是坏事。”
“大哥、老八、十三例子都摆在那儿呢,”四阿哥端着茶碗,犹自伤神,“二哥位置时半刻动不,胤禩背后又是几大权臣支持,实在不想跟他们正面交锋。”
马尔汉声轻笑,将茶碗放到旁,“贝勒爷有此担心,万岁岂不样?当下形势,跟以前是大不同。八阿哥势大,太子确是岌岌可危,这镇厌事挡得时,挡不世。皇上想让贝勒爷从中斡旋,必要给贝勒爷
委任亲信侍卫加意防护,皇太子必为胤褆害矣。到京后,令皇太子居咸安宫,朕亦熟筹及此。凡彼处臣侍,俱责令小心守护。令朕体违和,每念皇太子被责之事、甚为痛惜,因奏之皇太后。皇太后懿旨云,余意亦惜之。朕闻之,心始稍慰。今是以当众人之前释尔。尔可将尔之意,亦于众人前剖白之!”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胤礽慌忙下跪道,“皇父圣谕,至圣至明。凡事俱儿臣不善,人始从而陷之杀之。若念人之仇,不改诸恶,天亦不容。儿臣斗胆,请引咎而退,留太子之位于有识之士,不敢再担诸位大臣重信。”
群臣闻之,慌忙下跪,请太子振作精神,重掌东宫。
康熙爷微微抬手,梁九功朗声道,“起——”
众臣遂起,康熙爷缓口气道,“朕览史册,古来太子既废,无得生存者。过后,人君莫不追悔。自禁胤礽之后,朕日日不能释然于怀。染疾以来,召见次,胸中疏快次。朕之诸子,多令人视养。大阿哥,养于内务府总管噶禄处;三阿哥,养于内大臣绰尔济处。惟四阿哥,朕亲抚育。”
位列皇子中四阿哥闻言僵,有些惶惑地抬头看看当今圣上,又连忙俯首听训。
康熙爷看四阿哥眼,语气略重重,“幼年时,朕微觉其喜怒不定。至其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勤恳切,可谓诚孝。五阿哥,养于皇太后宫中,心性甚善,为人淳厚。七阿哥心好,举止蔼然可亲。乃若八阿哥之为人,诸臣奏称其贤。裕亲王存日,亦曾奏言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胤礽若亲近伊等,使之左右辅导,则诸事皆有箴规矣。”
诸位皇子随即行礼领命,康熙爷颜色和缓,似心情极佳。而后,又嘱咐太子胤礽,感念朕恩,不许追究前罪,当信任诸位大臣,勿如从前般行事,并最后道,朕不复再言前事矣。
圣训示下,众臣遵令而退,四阿哥走出九经三事殿时,脚下轻,踩空节台阶,好在兵部尚书马尔汉由后扶住四阿哥。
“老臣来得急,马车在路上坏,回城时能不能搭搭四贝勒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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