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仆役摇摇头，“苏公公之前进
书房，奴才们想问问，用不用在贝勒爷回来之前再打扫
遍？”
“打扫什
打扫？不用，不用，”张起麟连推带挤地把仆役赶出屋子，转头望望书桌上摊开
白纸，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日头西斜，四阿哥马车行到府门前，已是傍晚。跟着四阿哥张保，看着十四阿哥挨杖刑，也知道今天在乾清宫发生大事，颗心悬在半空中，怎也落不下来。
四阿哥路上没说过句话，进府门后直往正院而去。
在长廊里转圈张起麟突然见到进门四阿哥，立时副见鬼模样，扑通跪下后拼命向张保挤眉弄眼。
康熙爷吸口气，才缓缓放下匕首，四阿哥顺之而跪，不再说话。
屋内沉默半晌，空气凝滞在处，呼吸都变得困难。
康熙爷站好久，才慢慢挪腾着步子，坐回榻上，“胤禵胆大包天，与胤禩多加勾结。朕看在德妃多年辛苦，与诸皇子求情份上，饶你命。胤禛——”
“儿臣在，”四阿哥慌忙俯首。
康熙爷吐口气，嗓音发寒，“胤禵交给你，杖责二十，禁足思过！没朕旨意，不准他出阿哥所步！”
斥，康熙爷已然白脸色。
十四阿哥看四阿哥眼，挺起胸膛道，“儿臣自知，今日已犯下大过。想必在皇阿玛心中，儿臣也不如大哥、二哥身份高贵。皇阿玛想如何处罚，儿臣自甘领受。只是，皇阿玛若还要无凭无据地锁拏八哥，儿臣便只能以死请谏！”
“放肆！”康熙爷瞬时拔出腰间匕首，直指胤禵，“你想死，朕成全你！”
“皇阿玛！”站在康熙爷身后胤祺，慌乱间扑倒在地上，把抱住康熙爷腿，“皇阿玛，十四是时冲动，请皇阿玛饶他性命！”
四阿哥上前步，握住康熙爷手腕，“皇阿玛息怒，胤禵不懂事，求皇阿玛饶他吧。”
张保瞪他眼，跟着四阿哥进书房。
片刻后，书房里声怒吼，“张起麟！”
张公公连滚带爬地进书房，跪到屋子中央
“是，”四阿哥缓口气，俯身领命。
四爷府
眼看着到晌午，张起麟在正院书房门前团团乱转，头油光发辫被抓乱七八糟。
“张公公，”守门仆役迈进屋门。
张起麟立时瞪大眼睛道，“贝勒爷回来？”
其余皇子见状，纷纷下跪道，“请皇阿玛息怒，饶胤禵性命！”
“胤禵，还不快跪下请罪！”四阿哥转头瞪向十四阿哥，目眦欲裂，“你只顾着你们兄弟情义，却全然不顾人伦孝道吗？皇阿玛若是被你气出病来，你有几个脑袋担当！”
闪着蓝光匕首尚且指着胤禵鼻尖，方才满心愤懑此时已化做丝丝寒气，顺着脊骨冷汗浸湿里衣。
直振振有词九阿哥胤禟，眼下也是慌手脚，额头叩在地上，不敢再置词。
“儿臣有罪，请皇阿玛息怒，”胤禵膝盖软，直接磕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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