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恕罪,”张廷玉上前步躬下身道,“微臣张廷玉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大人请说,”胤禩手扶起张廷玉,面色和缓。
“谢八贝勒,”张廷玉弯弯嘴角,“依微臣鄙见,凌普案与圣上宽宥太子僚属不可同日而语。八贝勒岂不知,太子近旁格尔分、阿进泰等人俱被处死流放。所谓朝中僚属,不过是些迫于情势、虚与委蛇臣子,不曾
四阿哥看胤禩眼,不想搭理,举步欲走,却被八阿哥扬手拦住。
“四哥,凌普已然就戮,还请四哥节哀,抚慰侄子在天之灵。”
四阿哥停住脚步,双眼微眯,转头看向八阿哥,两人间股无形寒气悠然荡起。
四阿哥勾起嘴角,胤禩略有征愣,手臂却被猛地甩到旁,人也向后退两步。
何焯皱起眉头,上前步道,“宫门禁地,还请两位贝勒爷注意言行,勿要起阋墙之举。”
窗外,声音清冷无波。
诗瑶眼眸亮亮,低下头道,“贝勒爷奉皇命协理政务,这些日子都在内阁处理政事。”
“那兆佳氏恩绰怎突然进到府里?”福晋微蹙秀眉,“是贝勒爷招他来?”
“奴婢也不清楚,”诗瑶抿抿嘴唇,“只不过近来咱们贝勒爷受皇上看重,协理政务,不少朝臣登门拜访。那兆佳氏本来就是贝勒爷哈哈珠子,在咱们府上行走也是情理之中。”
福晋深吸口气,往软垫上靠靠,“家里兄弟是嫌沉湎丧子之痛,耽误佳晖前程,如今让外人得贝勒爷好,写来信里尽是指责。”
四阿哥看看何焯,轻笑声,“何编修也是少有博学之人,跟在这样位主子身边,真是瞎肚子学问。”
“八哥,”个清亮声音从旁响起,十四阿哥路小跑到台阶上,看见四阿哥才面色变,压嗓子道,“四哥。”
四阿哥瞥胤禵眼,不曾应声。
胤禩轻叹口气,拍拍十四阿哥肩膀,上前步道,“八弟知道,四哥因凌普僚属被从宽处置事耿耿于怀。但此前,皇阿玛圣旨,四哥也看到。二哥有错在先,皇阿玛也不欲追究朝中从属。凌普这儿,事关内务,八弟也是想与皇阿玛同心同德,以示皇族仁义。四哥若是心下埋怨,尽可向弟弟发泄,或上奏参劾,胤禩愿力承担。”
“八哥,”胤禵蹙起眉头,拽拽八阿哥手臂,转头看向四阿哥似有话要说,却在触及四阿哥眼神时,堪堪咽下。
“主子,您别多想,”诗瑶上前步,压低声音道,“大爷他们也是担心主子身体,弘晖阿哥走这久,您直提不起精神。如果,老爷夫人在世话,也定然是放心不下。”
福晋手按住额头,眉心蹙起沟壑,沉默良久后,哑着嗓子道,“叫李氏和年氏过来。”
皇宫,上书房外
八阿哥带着何焯上台阶,正碰上四阿哥领着张廷玉迎面而出。
“四哥,”胤禩微微躬身,向四阿哥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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