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说?”顾问行扬扬眉。
张起麟口将吹凉茶牛饮而下,做出长篇大论姿态,“早前,四贝勒为查清内务府贪污建府工银事儿,带着家眷轻装简从地去良乡。奴才本来是在府中留守,却在出事儿那晚,被们府里内监总管王钦从被窝里叫起来。”
张起麟又倒碗茶,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原是王钦与大管事马廉喝酒,偶然看到各处庄子账册,发现良乡今年收成竟然是空。马廉酒醉,被王钦套出蛛丝马迹,知道良乡是早被人控制。奴才这才连夜通知四爷门下属人,带上侍卫出京救人。”
“庄子被人控制?”顾问行蹙起眉头。
“可不是,”张起麟搓搓手臂鸡皮疙瘩,“后来,贝勒爷回府后命人审问马廉,才知道马廉是直郡王插到四爷府眼线,良乡庄子早就被直郡王盯上,就等着四贝勒查出账务纰漏,去良乡自投罗网呢。就是可惜,直郡王下手太利落,庄户们死死、跑跑,根本抓不到证据。光凭马廉面之词,也说明不什,四贝勒只好咽下这口气。”
系深厚,哪有那容易就被处置。换句话说,皇上若真想为咱们府上主持公道,也不用大晚上辛苦地跑出宫来。”
诗玥怔怔地看看钮祜禄氏,钮祜禄氏倒是淡然,比对两种绣线颜色后,继续道,“妹妹还听说,昨儿个福晋独自等在前院,见回府贝勒爷后,神态凄楚。依妹妹猜测,咱们府上这案子还有得掰扯呢。只是不知福晋能不能振作起来,若是福晋心灰意冷,这后院里又要起风波。”
诗玥垂下眼帘,摸摸绸缎上花样,轻轻叹口气,“福晋自小就心高气傲,进府以后对弘晖阿哥是投入全部心血,若真如妹妹所说,有冤难平,怕时半刻再难如初……”
年关将至,围绕太子与直郡王参奏弹劾总算暂时停下来。京城场大雪后,年节喜气已经染透市集,红彤彤春联炮竹随处可见。
大清早,张起麟又奢侈地捧着二十文菜包子进茗香阁。顾问行已经泡好茶,坐在老位置上静静等待。
“那何舟当真是直郡王派去咯?”顾问行沉下声音道。
“这个就不知道,”张起麟歪歪脑袋,“四贝勒好像也挺奇怪,可能是直郡王百密疏吧。但是这何舟直为直郡
“师父,”张起麟嚼着菜包子坐到顾问行对面。
顾问行略带嫌弃地扇扇满屋子茴香味儿,“这好好茶都让你糟蹋。”
张起麟匆匆咽下包子,傻傻笑,“师父,这次找来有什事儿?”
“近来朝堂内外都不消停,”顾问行将洗茶水倒掉,“你们庄子上案子成太子与直郡王争斗中心,你日日跟着贝勒爷,可有什其他发现?”
“这个说来可巧,”张起麟端起杯热茶吹吹,“师父你不知道,庄子上那起子事儿看似是凌普派人做下。其实,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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