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把这儿事儿想简单,”钮祜禄氏把针别到绣品上,“那凌普原是太子奶娘丈夫,与东宫关
“世人都难逃死,”福晋冷冷笑,“咱们弘晖才八岁就去,那凌普犯下滔天罪行,还想活多久?他多在这世上呆天,都是罪孽。皇上这番话如此敷衍,爷却是不闻不问,也不打算再参奏凌普对吗?”
四阿哥抬起头,看着福晋,双眼微微眯起,“君无戏言,皇阿玛话已经说出口。福晋是想爷冒死犯上,还是想爷杀人灭口?”
“妾身不敢,”福晋向后退步,“妾身只是心存侥幸,想多做确认而已。如今已有答案,不敢再左右爷决定,这就告退。”
福晋转身出堂屋,诗瑶连忙上前搀扶。福晋推开她手,兀自扶着门框出院子,远远看去,单薄好像张纸人儿。
“主子怎不好好跟福晋说说?”苏伟转身迈进屋门,“福晋若是知道凌普身后还有指使人,或许就不会如此急躁。”
世子都没有,以后在宗室里如何立足?等你年老时,岂不是连门下之人都约束不?”
四阿哥略征愣,慌忙垂下头道,“是,儿子明白。”
“明白就好,”康熙爷轻叹声,扬扬手,起驾往乾清宫去。
苏伟跪在四阿哥身后,静候着康熙爷轿辇走远。
夜半天空又飘起点点雪花,两人在巨大宫门前起身,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言。
四阿哥抚抚额头,轻叹口气,“弘晖离去已经让福晋丢掉贯冷静,她自己不从悲痛中走出来,爷说什都于事无补。”
隔日,西配院
钮祜禄氏到诗玥屋子里,提起昨日皇上突然到访。
“也是听奴才们提起才知道,”钮祜禄氏与诗玥坐在榻子两头,各自绣着纹样,“万岁爷倒随意,来来去去也不扰人。不过。咱们府里出这大事儿,万岁爷能来看看,也算安稳人心。”
“前院事儿,是不懂,”诗玥理理绣线,“皇上贵为九五至尊,想做什不能?这院子看起来是咱们,其实还不是圣上赐下。只是希望,万岁爷能尽早处置那些心怀不轨歹人,也好抚慰弘晖阿哥在天之灵。”
苏伟与四阿哥回到府里,张保侯在门前道,“主子,福晋直在正院等您呢。”
四阿哥迈进正院堂屋,苏伟侯在廊下,看着大红灯笼前纷纷扬扬雪花,心里五味杂陈。
“福晋这个时辰等,可是有事儿?”四阿哥拍掉肩上雪,坐到正中八仙椅上。
四福晋面色清冷,走到四阿哥前轻轻福身,“妾身冒昧,就是想问问爷,皇上此番前来,可有提起弘晖事儿?凌普被收押至今还未定罪,到底是何缘由?”
“弘晖事儿,皇阿玛亦是万分可惜,”四阿哥低头整整袖口,“至于凌普,于皇阿玛还有用处,只能暂时容他苟存于世。不过,皇阿玛向保证,凌普终是难逃死,只是早晚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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