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苏伟在前头领人清雪，眼看年关将近，苏伟打算叫人在前院里刻些雪雕冰灯，好歹为府里添些热闹气儿。
奴才们干
热火朝天时，有马车驶到
四爷府大门前。
门房人迎出去，苏伟探着脑袋看，本以为是来送拜帖官宦，却不想，被掀帘而出几个
四阿哥与福晋皆以病由未入宫饮宴，苏伟张罗着煮几大锅腊八粥，最后却都落到奴才们肚子里。
东小院，四阿哥日日练大字到深夜，苏伟每天看着那些几乎透出纸张凌厉笔锋，心里沉闷紧。
乾清宫
康熙爷靠在榻子上，手边折子堆成两摞。
梁九功在香炉里添少许安神香，矮身到皇上身边道，“圣上，这日头偏西，您歇
会儿吧，明日还要上朝，今儿个别太劳累。”
连忙上前磨墨，“胤禛劝
适时弃车保帅，到当下这个关头，他说确实在理。”
阿进泰敛眉思索片刻道，“可，直郡王那边费尽功夫布下这个局，怕是不会让殿下轻易抽身。”
“哼，”太子冷冷笑，“何舟出现，表明他那已经后院起火，这个时候想要栽赃，还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十月末
正在朝堂上下对康熙爷沉默议论纷纷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太子与四贝勒接连上奏，请求治凌普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谋害皇族等罪。
康熙爷缓口气，将手边折子扔到桌上，“这早朝上与不上有什
意思，朕还没老到不能动弹呢，京中这些官宦大臣就已经公然把主意打到皇子身上。”
“圣上息怒，”梁九功弯弯身子道，“您春秋鼎盛，这些朝臣宗室求不过是下辈荣华富贵。如今海内升平，圣上还是保重龙体为要。”
康熙爷摇摇头，“国祚不稳，朕保重龙体又有什用？时间长，他们还真以为朕老……太子跟胤褆闹得这欢实，老四那儿倒是不吭声。朕直未令宗人府处置凌普，胤禛怕是怨朕吧。”
“哎哟，圣上这说什话，”梁九功赔幅猫样笑脸，“四贝勒向恭谨谦让，怎敢怨怼圣上？奴才早前还听说，四福晋想入宫时，被德妃娘娘挡在门口，临走时还给圣上行大礼呢。”
“德妃，”康熙爷低头抚抚袖口，“老四这遭，倒是受不少委屈啊。”
四阿哥也就罢，太子如此自断臂做法倒是让不少朝臣很是吃惊。
皇上这回给出答复很快，凌普削职收押，由宗人府调查审讯，待罪名落实，严惩不误。
然，四阿哥眷属遇袭案到此还未明晰，有不少京官外宦借着何舟缘由开始上奏弹劾直郡王。不难猜出，这伙儿人多少是受太子派指使。相对，另派人开始指摘东宫借由臣属敛财、图谋不轨。
两方交锋，似各有输赢，实则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依然是保持沉默，对于太子、直郡王派系之争未表明任何态度。
这年腊八节，宫廷内外都异常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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