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太子弯弯嘴角,“胤禛可不是个容易被蒙蔽人,他手里有确实消息,知道是直郡王从后撺掇。”
“那,”阿进泰眼睛亮,“咱们可以联合四贝勒,参奏直郡王?”
太子摇摇头,“胤禛消息来源怕是做不得证据,否则也不会直拖到现在。如今能指摘直郡王只有个身份不明何舟,咱们这边,凌普贪污可是证据确凿。更何况,确实是他起谋害皇族念头。即便有人撺掇,也抹杀不他罪责。”
“既是如此,四贝勒传信又有何用意?”阿进泰皱着眉道。
太子转身走到书桌后,小初子见状
“主子,”苏伟站在旁,脸色也不太好,想说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罢,不提这些,”四阿哥放下笔,将手里信并上折子递给张保,“你与傅鼐再进趟宫,折子送进南书房,信送进毓庆宫。”
张保时微愣,抬头看看四阿哥,又慌忙俯身领命道,“奴才遵命。”
张保退下,苏伟挠挠头道,“爷,太子那儿怕是自身难保吧?”
四阿哥向椅背靠靠,神色清冷,“正因为自身难保,他才会主动出头。这次事儿是谁从后指使,他肯定比清楚。趁着直郡王与纳兰家窝里反时,尽快却毓庆宫笔烂账,才好重整旗鼓。”
有消息,娘娘自会为世子讨回公道。”
“福晋,”张保闻言又上前步,低声对四福晋道,“福晋,贝勒爷吩咐,切以您身子为重,您跟奴才们回府吧。贝勒爷那儿已经拟好折子,肯定是另有安排。”
四福晋偏头看看张保,又回头看看清菊,深吸口气,却没有转身上马车,而是绕过众人,径直走到宫门前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主子,”诗瑶流着泪,扶起摇摇欲坠福晋,张保赶紧将马车架过来。
清菊垂首立在旁,偶然与福晋四目相对,只听得句,“额娘病,还有劳姑姑照料。”
“爷猜出直郡王那儿出问题啦,”苏伟扯扯袖子,回身坐到榻子上,有些颓丧地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嘣何舟,留他条命,咱们也好顺藤摸瓜。”
“摸到也没用,”四阿哥抚抚额头,轻叹口气,“何舟就是个奴才,还是个两面三刀小人,他话做不得准。”
毓庆宫
太子看张保送来信,面色倒颇为平静。
侍卫统领阿进泰从旁道,“殿下,四贝勒怎会在这个时候给您送信?凌普那儿还未治罪,四贝勒府和咱们可是水火不容啊。”
清菊慌忙低头,再起身时,马车已经走远。
四爷府
张保来复命,四阿哥正把张信纸塞进信封里。
“主子,福晋路上都不怎说话,这心里郁结,时半会怕还是难以纾解。”
“她也为弘晖尽力,”四阿哥在信封上写下名讳,“这剩下就看她自己能否看得开。不过,倒是没想到,额娘竟然连见都没有见福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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